楚晚晚說著,將對牌輕放在桌上。
木牌與桌面相觸,發出一聲輕響。
謝夫人哪里肯讓她做甩手掌柜,立即起身來到她身旁,強硬的將對牌塞回到她手上:
“晚晚啊,瞧你說的是什么話,不過是小兩口吵了幾句嘴,你就鬧起了性子,這哪里還有半分當家主母的樣子!”
要是楚晚晚不繼續掌家出錢,侯府以后的花銷要找誰?
楚晚晚怎么可以給她撂擔子!
這當家主母,她楚晚晚不當也得當!
楚晚晚頓時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
當初要不是想著做侯府的當家主母,能出去跟她養的佛子約會,她才不想被侯府吸血呢。
以前她忍了,畢竟有失也有得。
但現在渣男賤女回來了,佛子她也甩了,她可不想繼續做冤大頭。
楚晚晚戚然一笑,反手不容拒絕的將對牌塞回到謝夫人手上:
“既然母親也覺得兒媳沒有半分當家主母的樣子,那這掌家權還是還給母親吧。”
謝夫人聞,頓時愣了一下。
正準備說點什么,就見楚晚晚抬眸看了謝淮安一眼,故意說道:
“想來母親當家后,定然不會像兒媳這般拈酸吃醋針對楚五小姐。”
“以后楚五小姐在府上,想吃什么,想用什么,都來找母親,世子爺也就不用擔心楚五小姐在府上會受到輕待了。”
謝淮安一聽這話,差點壓制不住怒氣,放在桌面上的手陡然握成拳:
“優兒自小身體就弱,這些年又跟著我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不過是一些吃食用度罷了,你怎么就如此斤斤計較,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夫君嗎?”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
楚晚晚真是被氣笑了。
“楚清優身體不好,跟著你吃苦又不是我造成的!不過她一個太師府的假千金,占用我身份多年,享了許多她命里不該有的福倒是真的!”
謝淮安聞,頓時氣得不行:
“當初你跟優兒被調換,優兒也是一個小嬰兒,她也是受害者,以前的事你無論如何也不能怪在她頭上吧?”
楚晚晚忍不住直接沖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算是發現了。
這三觀不正的狗男女,不管你怎么說,他們都能找到新的理由和借口反駁你。
不如閉嘴。
“對,世子爺說的沒錯。”
楚晚晚笑了起來,隨即轉而對謝夫人福了下身,垂眸出聲道:
“在世子爺眼里,不管我怎么做都是錯的,罷了,母親,左右都是我的不是,以后這府中的事宜就交還給您了,兒媳身體不適,以后當不了家了,先回去休息了。”
“楚晚晚……”
不等謝夫人做出挽留,楚晚晚便已經轉身離開。
沒一會兒,身影就走出了榮安院。
活像是被鬼攆一樣。
“娘,你看她!”
謝淮安被氣得不行。
謝夫人想的卻是,沒有楚晚晚墊錢,侯府以后每個月的花銷該怎么辦?
她不贊成的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道:“安兒,你不應該這樣下楚晚晚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