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晚的眉心凜起。
一股危機感在心中悄然升起……
她騰地一下從軟榻上坐起身,借著依稀的月光,摸索著往外走去。
很快,便來到了門邊。
楚晚晚打開門,剛準備出去,卻沒想到身體直接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而與此同時,一股熟悉的氣息瞬間悄然竄入鼻腔。
楚晚晚頓時愣了一下,眼眸一睜。
是他?
月光不夠亮,楚晚晚看不見來人的長相,只能從對方高大的身形和熟悉的氣息分析出。
“是你嗎?”
她輕喊了聲,對方卻沒有任何回應。
四周一片寂靜,楚晚晚隱隱能聽到對面人的呼吸。
她緩緩吸了口氣,試探著伸出手。
指尖準確地碰觸到了來人的胸膛。
他就那么站立著,沒有動彈,任由她的手在身上滑動。
是再熟悉不過的輪廓和觸感。
真的是他!
靜山寺里與她耳鬢磨腮了兩年的清冷佛子!
這好身材,她早就摸透了,沒有第二個人有了!
楚晚晚的唇角不自覺地彎了一下,但隨即又想到了什么,眉心頓時擰起:
“梵生,你怎么會在這里?”
梵生是傅時z在靜山寺帶發修行的法號。
感受著掌心下久違的溫度,傅時z只覺得心跳都控制不住的漏了一拍。
他咬了咬后槽牙,緩了緩情緒這才開口道:
“我在這,你高興嗎?”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暗啞,很是魅惑。
楚晚晚沒忍住呼吸一促。
不得不承認,她對這狗男人,向來是缺乏抵抗力的。
只是……
楚晚晚深吸了一口氣,再開口時,已是平常語氣,甚至還帶了幾分哄騙的疏離:
“乖啦,別鬧,這里可是皇宮,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你快走吧。”
她說著,就準備把摸著他胸膛的手抽回來。
唉……
如果不是地點不對,她都在想狠狠的卡把他的油。
結果沒想到,她的手剛有動作,男人卻速度極快的直接按住了。
傅時z緊緊的攥著她的纖纖玉指,將它更貼近于自己的身體。
他上前一步,向她靠近了些,嘴唇擦著她的耳朵,氣息滾燙:
“怎么,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楚晚晚有些無語。
他這不廢話嗎?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肯定擔心他啊!
畢竟他要是在這里出事,她也沒好果子吃的!
萬一要被人知道她都睡了這靜山寺的佛子兩年了,她還怎么回去斗渣男賤女?
自己都成狗男女了,還怎么光明正大的罵別人是狗男女呢……
“我不是跟你說笑,請我來的是攝政王,外面還在舉辦宮宴,人特別多,你趕緊走,要是等會兒有人來了,你就死定了。”
傅時z聞,唇角似勾未勾。
聲音聽不出情緒。
“有那么可怕嗎?”
楚晚晚擰眉。
他是不是靜山寺待久了,平時不食人間煙火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個穿書的都知道,這個破世界,一不合就能讓人翹辮子的。
“那當然,那可是攝政王,跺一跺腳,都能傾覆了你我的存在。”
傅時z嗤然一笑:“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