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安陡然拔高聲調,猛地抽掉楚晚晚手中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哪里雇來的小廝,能上得了琳瑯齋五層!”
“知道你還問?”
楚晚晚徹底無語,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就差把“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寫在臉上。
動不動就摔東西是什么臭毛病!
跟得了超雄綜合征似的!
空氣詭異的安靜了一瞬。
謝淮安竟是被楚晚晚給問住了!!
想到琳瑯齋的人曾明示對方是他得罪不起的人,謝淮安像是被人砸了一記悶拳,有些喘不上來氣。
但就這么走了又不甘心。
怒目瞪了楚晚晚半天,他再度咬牙訓斥:“楚晚晚,我告訴你!不管你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攀上了什么人,現如今都還是我威遠侯府的世子夫人!若是在外面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敗壞侯府門風,丟了我謝家臉面!我定要你好看!”
“門風?臉面?跟我談這些,謝淮安,你配么!”
“你說什么?”
謝淮安臉色劇變。
“聽不懂人話?”
楚晚晚嗤笑一聲,抬眸冷冷一掃,鳳目里裹滿冷意。
“你今日帶著楚清優那個和你無媒茍合,私奔三年的女人招搖過市時,怎么不想想謝家的臉面?”
“當著琳瑯齋眾賓客花費千兩白銀給她置辦首飾的時候,侯府的門風又在哪?”
她辭犀利,每一個字都如同利刃般扎在謝淮安耳中,人也上前兩步,蔥白指尖一下下狠狠戳在謝淮安肩頭。
“謝淮安,做人別、太、雙、標!!”
“你!”
謝淮安一口氣哽在胸口,雖不明白什么叫做“雙標”,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想著,便聽楚晚晚還故意解釋道:“哦,雙標就是說你這種對待同樣的事情卻有兩種判決標準,對自己寬松,對他人嚴格的臭不要臉之人!”
“楚晚晚!”
謝淮安肺都要氣炸了。
楚晚晚雙手一攤:“我哪句話說錯了嗎?”
謝淮安:“……”
事實如此,他無法反駁。
只有被氣的像只老牛一樣不停粗喘的份,最后狠狠一拂袖,大步離去。
懶得理他,楚晚晚將壓在被褥下的銀票取出來,放進自己的小金庫藏好。
哼!
管他梵生還是謝淮安!
專心搞錢才是硬道理!
……
幾日后,海棠院內――
午后陽光正好,楚晚晚正躺在院中享受“日光浴”,便看青蓮一臉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楚清優那頭又怎么了……”
她懶懶的拉長嗓音問道。
正要說話的青蓮一愣:“您怎么知道奴婢要說楚清優?”
“除了她還有誰能讓你慌成這樣?”
楚晚晚好笑的坐了起來:“說吧,到底什么事。”
話頭又扯了回去,青蓮臉上重新泛起焦慮:“自然是天大的事!奴婢聽說,那楚清優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把鎮國公夫人請去了她那未開張的鋪子,雖說只做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可消息傳出去,如今人人都在議論,說她手腕了得,連那平日里不愛出門的貴人都能請的動!如今都等著她那鋪子開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