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薇語氣里是滿滿的嫌棄,像看垃圾似的不滿的上下掃視著楚晚晚。
楚晚晚聞登時唇角一勾,冷笑著反問:
“我是閑人?怎的你前幾年吃我的用我的時,不說我是閑人?”
“你!”
謝雨薇氣的直瞪眼,嗓子也跟著扯了起來,理直氣壯道:
“你是侯府主母!我兄長在外征戰,你本就該盡主母之則!優兒姐姐跟你可不一樣!她人美心善又會賺錢!不像你似的,花點銀子,便要斤斤計較!你連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等日后兄長娶她進門,這侯府也沒你的地兒了!你若是識相,就趁早滾蛋!少在這里礙眼!”
“雨薇!”
謝夫人聽她把話說完了,這才開口假模假式的呵斥了一句。
隨即沖楚晚晚假笑一聲:
“晚晚,你也說了是前些年,雨薇話雖然難聽了些,卻也是事實。”
“優兒如今為府上出力良多,府上誰不夸贊?你若是懂事,便該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處境,更應安分守己,莫要逞口舌之快。”
她與謝雨薇一唱一和。
擺明了是在提醒楚晚晚,就算當初花了她的錢又怎樣?
如今楚清優才是這威遠侯府的“紅人”。
她這世子夫人的位置坐的穩不穩,還不好說呢!
楚晚晚被眼前的這對母女惡心的不行,最后一絲耐心也耗盡。
冷冷一抬眼皮,她目光如刀般銳利的射在兩人身上。
“母親說的是,從前有我,現在有楚清優,這靠人施舍的日子,橫豎整座侯府的人都已經過慣了,只不過,不知哪天若是楚清優也斷了財路,這侯府又要靠誰?難道……讓謝淮安再去出賣色相,傍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回來?”
“楚晚晚!你胡說八道什么!你把我兄長當什么人了!”
謝雨薇臉頰氣的通紅,一副恨不得活撕了楚晚晚的架勢。
楚晚晚嗤笑一聲。
“他是什么人,你去外面打聽打聽他如今的風評,不就知道了?”
說罷,懶得再與面前兩人多說一句,扯著青蓮便走。
“娘!你看她!!”
又沒說過楚晚晚,謝雨薇氣的在原地直跺腳。
謝夫人也是一臉陰沉,瞪著楚晚晚的背影,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薇兒,莫要跟她置氣,等著瞧吧,她囂張不了多久了!”
……
海棠院――
一路走回來,青蓮早已氣的眼圈發紅。
剛一進門,便再也憋不住替楚晚晚鳴不平道:
“夫人!她們也太欺負人了!尤其是二小姐!從前她收了您多少好處,如今楚清優不過就送了一只破鐲子,她就要把人捧上天了!簡直偏心的沒邊兒!!”
比起她的義憤填膺,楚晚晚可謂是淡定至極。
甚至嘴角還噙著一絲笑。
還掏出手帕給小丫頭擦了擦眼淚。
“行了,為這種人氣壞了身子何必呢?掉眼淚就更不值了。”
“可是……”
“沒有可是。”
楚晚晚打斷青蓮的話:“不是說了嗎,走著瞧,她們的好日子啊……快到頭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進臥房。
接著從梳妝臺的暗格中取出一封早已經寫好的信,塞入一枚小巧的竹管內。
青蓮頓時面露驚訝:“夫人,這是……”
“時機已到。”
時晚晚勾了勾唇,站起身來,去往后窗,從袖中抖出一枚玉哨。
悠揚哨音響起不過一瞬,一只通體雪白的信鴿便撲棱著翅膀,精準的落在她的手上。
時晚晚將那枚竹管綁在了信鴿細小的腿上,抬手輕輕敲了敲它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