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師若真愿意幫忙,當初他又何必去求楚晚晚?
眼下若是真當著楚家眾人的面開口求助,讓他乃至身后整個威遠侯府的面子往哪兒擱?
想著,謝淮安當即挺直脊背,神色堅定道:
“岳父大人的好意,小婿心領了,但這既然是謝家的事,自然應當由小婿一律承擔。”
說著,他又深情的看向楚清優,握住她的手。
“這么多年,優兒為我付出良多,我心中早已認定她是我唯一的妻子,如今家中已在籌備迎娶優兒,等進了門,便是與楚晚晚地位相當的平妻,斷不會讓他受了委屈!小婿會盡快還清這筆銀子,早日與楚晚晚做個了斷!請岳父岳母放心!”
謝淮安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既證明了忠心,又保全了顏面。
楚太師聞頓時滿意的連連點頭。
楚夫人更是樂得合不攏嘴,連聲道:
“好,好,就知道我們優兒不會看錯人!”
楚清優靠在謝淮安肩膀,一股巨大的幸福感涌上心頭。
一時間,廳內氣氛一片融洽,儼然一副家和萬事興的景象。
很快――
酒過三巡,眾人紛紛起身。
楚夫人拉著楚清優的手,滿眼不舍地挽留:
“優兒,今夜就和淮安一道歇在府中吧,你的院子娘一直讓人打掃著呢。”
“這……”
楚清優看向謝淮安。
謝淮安立即答應:
“優兒許久未歸家,也十分想念岳母了,今夜便留下來吧。”
“好,謝謝淮郎。”
他如此在家人面前為自己著想,楚清優心底又是一甜。
楚夫人聞,急忙興高采烈的讓下人去準備兩套新的床褥。
二人手挽著手欲走。
楚太師卻突然道:
“淮安,你過來一下。”
謝淮安腳下一頓,眸中閃過不解。
隨即跟著楚太師去了院中一處僻靜角落。
剛一站定,便感到對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腰間,沉聲問道:
“你的令牌呢?為何不見隨身佩戴?”
謝淮安瞳孔猛地的一縮,掌心瞬間便身出冷汗!
他的令牌早就已經丟了好幾天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找,可不知為何,卻哪里都找不到!
想著,謝淮安強作鎮定道:
“回岳父,小婿的令牌……今日出門走的太急,忘記帶在身上了。”
楚太師聞頓時眉心一擰,語氣嚴肅道:
“此令牌非同小可,乃官家令牌,象征著你的身份與軍功,務必時刻隨身攜帶,怎能如此疏忽?”
“是,小婿記下了,謹遵岳父大人教誨。”
謝淮安恭敬回應,后背已經沁出冷汗。
見他認錯態度良好,楚太師也并未多說,便讓他回去休息了。
一路上,謝淮安都是眉頭緊鎖,一不發。
楚清優幾次挑起話頭,都見他正在走神,注意力并未在自己身上,心里有些不爽。
“淮郎怎的愁眉不展?可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不如說出來,優兒也好幫你分擔。”
回了臥房,楚清優主動問道。
謝淮安聞有些欲又止。
本想著她懷有身孕,不想讓她操心,可今日,楚太師已經發現了……
想著,謝淮安終于開口道:
“優兒,你近日可見過我的官家令牌了?不知為何,我哪里都找不見它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