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頓,她故意拉長了語調,沖青蓮擠了擠眼睛。
“畢竟我又不姓謝,謝雨薇的事,本就與我無關。”
……
另一頭――
謝雨薇從海棠院出來,立刻便趕往了榮安堂。
還沒等進去,遠遠的就看到謝夫人與謝淮安都在,便激動的大聲喊道:
“娘!大哥!楚晚晚她答應了!她說再給我添二十抬嫁妝!”
她語氣中滿是炫耀,得意的不得了。
“當真?”
謝夫人正與謝淮安說著什么,聞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光一抹精光,急忙反問。
“自是千真萬確!”
謝雨薇挽著她胳膊,把方才在海棠院的事學了一遍。
隨即洋洋自得道:
“娘,您還說跟她拉近關系呢,我隨便嚇唬兩句,她這不就答應了?”
“你啊……”
謝夫人一臉無奈,心底也意外楚晚晚居然這么痛快,一時間覺得有些沒底。
接著便聽謝淮安突然松了口氣,面上突然露出些小小的得意,低聲感嘆:
“看來……她終究還是在意我的……”
方才他正在與謝夫人商討楚晚晚的事。
還沒商量出結果,便聽謝雨薇傳來了喜訊。
自然便把此事當做了楚晚晚愿意“和好”的信號。
謝夫人沒說話,淡淡瞥了謝淮安一眼。
隨即壓下心中的不安,順著他的話道:
“安兒說的是,晚晚心里自然是有咱們這個家的,不過……”
頓了頓,她忽的話鋒一轉:
“不過這嫁妝一日沒真正落到咱們手里,就一日不算穩妥,安兒,薇兒,記住娘的話,在她心甘情愿把嫁妝交出來之前,你們二人都需耐著性子,對她好些。”
說著,她又拍了拍謝淮安的手。
“娘說的,可不止是雨薇的嫁妝,還有楚晚晚手里全部的財產,女人嘛,終究是心軟的,只要你肯放下身段多哄哄,何愁她不死心塌地?到時候人財兩得,豈不美哉?”
這話方才謝雨薇來之前,謝夫人已經勸過一遍。
謝淮安聞面色有些掙扎。
他雖然覬覦楚晚晚的嫁妝,但讓他為了錢財刻意去討好一個他心底十分鄙夷的女人,骨子里那點為數不多的驕傲與自尊終究還是有些抵觸的。
“母親,我……”
“我什么我!”
謝夫人一眼便看出他想說什么,直接強硬的打斷:
“你也不想想,侯府如今是什么處境?是你在楚晚晚跟前那點兒面子重要,還是實實在在的銀子重要?沒有她的嫁妝填窟窿,侯府如今只能拆東墻補西墻,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你難道想這樣過一輩子不成?”
謝淮安被謝夫人連珠炮似的質問堵的說不出話來,一時間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半晌……
他終于下定了決心似的,重重點了點頭,沉聲道:
“我知道了。”
“你知道便好。”
謝夫人終于滿意的點頭,還想再叮囑兩句,謝雨薇卻聽的煩了,打岔轉移話題道:
“娘,不聊這個了!我那只嵌著紅寶石的牡丹金釵您找著了嗎?”
前兩日文信侯府來送聘禮時,她就本想帶出來充充場面!
可沒想到卻怎么也找不到了!
那可是她最值錢的一只釵子,千萬不能弄丟!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