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安!我還真是低估了你不要臉的程度!下藥強逼到你口中便成了一時沖動?這世上還有比你更下三濫的人嗎!”
她看著謝淮安的眼神如同在看某種垃圾。
謝淮安臉上登時火辣辣的,見她不給自己留面子,干脆也不再裝和氣了,直接質問道:
“好,那我問你!那晚先打暈我,又將你帶走的人是誰!”
他緊盯著楚晚晚,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
“楚晚晚!你還不承認你早就與外男有染?”
“外男?”
楚晚晚冷笑一聲,反唇相譏:
“謝淮安,你莫不是自己也嗑了藥,吃出幻覺了吧?誰打暈你了?又有誰來救我了?你看見了嗎?你若真看見了,怎么不去報官?就說你對妻子意圖不軌,竟妄圖用下藥的方式強行逼迫她與你圓房,結果被路過的俠義人士打暈了!你去啊!”
謝淮安被她一連串的質問堵的啞口無。
他確實什么都沒看見。
只記得后頸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成婚三年還未圓房本就已經是家丑,他居然還對妻子用藥!
這如何能對官府說?
謝淮安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臉色難看至極。
余光卻忽然看到院門口處一道纖細的身影猛的一晃!
竟是楚清優!
她原本是去找謝淮安的。
中途看他往海棠院走,便跟了上去。
沒想到竟聽到了謝淮安對楚晚晚低聲下氣的道歉!
還不惜下藥也要與她圓房!
急火攻心,楚清優當即便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優兒!!”
謝淮安大驚失色!
再也顧不上楚晚晚,他飛奔到門外,一把將倒在地上的楚清優打橫抱起,急匆匆回了迎松閣。
將楚清優安置在床上,剛要去喊大夫,便看她又悠悠轉醒過來。
一睜眼,淚水便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話落。
“淮郎……”
楚清優死死扯住謝淮安的衣袖,泣不成聲道:
“你……你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你……你要與六妹妹圓房?你怎能如此對我?難道你忘了對我的承諾了嗎……”
放在往常,謝淮安早已心疼的將人抱在懷里哄。
可眼下看她哭的梨花帶雨,腦海中卻盡是謝夫人的逼迫,頓時心中一陣煩躁。
深吸一口氣,思及楚清優腹中胎兒,他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釋:
“優兒,你聽我說,這全都是母親的意思!我若不與楚晚晚成為真正的夫妻,便拿不到她的嫁妝!難道你愿意看我一直被債務所累嗎?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他三兩語便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把責任全都推給了謝夫人!
甚至將此等齷齪行為,都說成了自己犧牲了許多似的!
楚清優這次卻沒那么好糊弄。
心里酸水直冒,光是想到兩人親密的畫面,都叫她心臟快被妒火燒穿,竟忽略了謝淮安的臉色,不依不饒的拉著他的手,繼續糾纏道:
“我知曉淮郎有難處,那……那這次便算了,只要淮郎答應我,之后都不會再碰她,此事便過去了,好不好?你說過你心里只會有我一個的……”
沒想到楚清優竟如此得寸進尺,謝淮安心底那一丁點的憐惜徹底被煩躁所取代。
臉色一沉,他猛地甩開了楚清優的手,語氣不悅道:
“優兒!你何時變得如此不懂事了?我這么做,不也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將來考慮嗎?你再這般胡鬧,我可真要生氣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