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驟然傳來謝淮安的厲喝聲。
楚晚晚眸光一暗,順勢松開了手,后退兩步。
隨即便看到謝淮安大步走了過來,一把將楚清優護在自己身后,惡狠狠地警告道:
“離優兒遠一點!若是不小心傷了她和孩子,我絕不會饒了你!”
看著一臉緊張的謝淮安與他身后面上快速閃過一絲慌亂的楚清優,楚晚晚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隨即淡淡道:
“世子爺放心,我可是比任何人都希望五姐姐……母子平安。”
她特意將最后四個字咬的極重,聽的楚清優心頭狂跳。
說罷,楚晚晚懶得再多看這對渣男賤女一眼,帶著青蓮轉身離去。
走出一段距離,青蓮這才小聲問道:
“夫人……您剛才……”
小丫頭面上有些不解。
楚晚晚冷笑一聲,篤定地開口:
“我方才已經探過了楚清優的脈搏,她根本就沒有身孕!恐怕早就流產了!”
“啊?”
青蓮驚訝的瞪大雙眼,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遠處正依偎在謝淮安懷里的楚清優:
“那……那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世子爺?再添一把火!”
“不急。”
楚晚晚眸色幽深,眼底透著一絲等著看好戲的諧謔:
“既然她想演,那我們便好好配合她,你等著看就是,流產卻佯裝有孕,再加上她手中原本贖令牌的錢分了一半給謝雨薇那個蠢貨,我看她顧得上哪邊!”
青蓮聞恍然大悟,頓時佩服的連連點頭。
隨即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低聲稟報道:
“對了夫人,還有一事,我們的人傳來消息,說世子爺這兩日正在暗中聯系工匠,似乎是想……仿造一塊令牌。”
“哈?”
楚晚晚聞先是一怔,隨即忍不住輕蔑的恥笑一聲。
“偽造御賜令牌?謝淮安這個蠢貨,真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她語氣中滿是毫不嫌棄的鄙夷。
青蓮卻是有些擔心:
“偽造令牌可是欺君之罪,鬧不好要牽連整個侯府,甚至株連九族,一起掉腦袋的!夫人,您可得盡快想辦法脫身呀!免得受牽連!”
小丫頭說著,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可眼下府里都窮成這樣了,且不說世子爺欠你的那些銀錢,光是為了三小姐的嫁妝,這吃人的侯府都不可能放您離開!夫人……”
“放心吧。”
知道她在憂慮什么,楚晚晚淡定的拍了拍她的手臂。
“老娘哪有功夫在這兒陪他耗著呢,有的是法子治他!這債,他不想還也得還!”
……
隔天――
楚晚晚再次踏入了鎮國公府。
早知道她要來,鎮國公夫人一早就已經候著了。
一見到她,先是親熱的拉著人在自己身邊坐下,閑話了兩句家常。
接著才開始復診。
楚晚晚仔細端詳了她片刻,接著又伸手替她診脈。
許久,滿意的點了點頭。
“夫人恢復的極好,脈象平穩有力,臉頰的潰爛處也已經愈合,再堅持用藥一段時日,定能恢復如初。”
“這可全都是你的功勞!”
看著鏡中的自己,鎮國公夫人眼眶忍不住有些泛紅。
“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怕是早已頂著那張爛臉,活生生憋死在床榻上了!”
“都過去了……”
楚晚晚柔聲安慰了鎮國公夫人兩句。
見她情緒平復,這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次不經意的提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