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淮……淮郎!”
楚清優渾身僵硬,原本漲紅的臉頰因為缺氧而開始泛青。
謝淮安手上卻沒有絲毫放松。
當真想要掐死她!
直到目光猛的觸及到楚清優的小腹,這才想起什么,驟然一松!
“咳……咳咳!”
楚清優立刻大口呼吸起來,狼狽的咳嗽個不停。
隨即聽到謝淮安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要不是看你懷了我的種!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說罷,他狠狠將她扔在地上,如同丟棄一件垃圾一般,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楚清優癱軟在地,嗓子火辣辣的疼,眼淚絕望的淌了滿臉。
孩子……
她哪還有什么孩子!
這個她重生以來拼命想要抓住的護身符,可早已經不存在了!
巨大的恐懼和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般襲來,瞬間將她淹沒。
外頭――
謝淮安怒火無處發泄,將院子里目之所及的東西幾乎都砸了個遍。
想起那封讓他又驚又怕的威脅書信,最終只得硬著頭皮連夜去找了謝夫人與謝侯爺,簡單說明了事情原委。
卻并未提及是楚清優將令牌給當了,而是自己不慎丟失,如今被人勒索。
二人原本睡的正香,聽他說完,瞬間連瞌睡都沒有了!
雙雙呆坐在原地,如被雷擊。
許久――
“你……你這個糊涂東西!”
謝侯爺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的鼻子怒罵:
“連御賜的令牌都能弄丟!怎的不把你自己也丟了?如今居然還被人拿住了把柄,你可知此事若是捅到御前,別說是你的腦袋,我整個謝家的前程都要斷送在你這逆子手里了!”
謝夫人也慌了神,但到底還是向著謝淮安的,聞反駁道:
“令牌已經丟了,你重新再說他有什么用!還不趕緊想辦法贖回來,好堵住寫信之人的嘴!”
謝侯爺面色一僵,半晌,重重一拍桌子,嘆了口氣。
屋內氣氛很是焦灼。
三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又商量了好一陣,得出的答案卻只有一個。
那便是先湊夠五萬兩,將令牌給贖回來。
可謝夫人剛傾盡所有給謝雨薇添了二十抬嫁妝,如今已是囊中羞澀,哪里還能再拿出五萬兩巨款?
于是便又陷入了沉默。
謝淮安目光閃爍,突然低聲道:
“文信侯府送來的嫁妝,不是有一部分,原本說好讓薇兒帶回去么?不如……先拿來應急?日后……日后我們再補貼薇兒……”
“這……”
謝夫人聞有些猶豫。
謝侯爺卻拍案而起。
“胡鬧!”
“私自動用聘禮,傳出去我謝家還要不要臉面,做不做人了!”
“那怎么辦?難道眼睜睜看著安兒前途盡毀嗎!”
謝侯爺反應如此強烈,謝夫人反倒來勁了。
說罷,突然眼神一亮。
“對了!楚晚晚!她不是有錢嗎!去找她要!先前薇兒的嫁妝她不肯出力也就罷了,如今事態嚴重,容不得她再胡鬧!”
……
次日――
青蓮一早便來報,說是謝夫人與謝侯爺“請”她去榮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