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
謝淮安心頭一緊,急忙抓住她手腕,還沒等開口――
文信侯夫人已是大聲嚷嚷起來!
“怎的!你還想動手不成?來人啊!快看看啊!威遠侯府世子打人了!!”
“放開我家夫人!”
趙家下人瞬間便將兩人圍做一團,每人都面色不善的瞪著謝淮安。
謝淮安也沉下了臉,空著的右手伸向腰間佩劍。
氣氛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
“夠了!”
一道威嚴嗓音忽然從門口傳來。
動靜不大,卻瞬間便鎮住了場子。
讓所有人都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來。
楚晚晚也跟著回頭。
隨即便看謝老太君由丫鬟攙著走了進來。
年邁老人銳利的目光掃過滿院狼藉,最終落在文信侯夫人身上。
“趙夫人請回吧,老身向你保證,最多七日,謝家定當如數歸還聘禮。”
文信侯夫人理了理發髻,沒有說話。
謝家這位老太君德高望重,在謝家說話頗有分量,她還是知曉的。
如今連她都驚動了,并且也已許諾會歸還聘禮,似乎的確不適合再繼續鬧下去……
若是把人給氣出什么好歹來,反倒成了他們文信侯府的不是了!
想著,文信侯夫人冷哼一聲,目光在謝家眾人臉上巡視一圈,終于松口――
“好,既然謝老太君都開口了,那我就再等七日!若是屆時見不到聘禮!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她帶著自己的人揚長而去。
謝夫人與謝淮安對視一眼,總算是松了口氣。
接著便聽老太君敲著拐杖問道:
“聘禮究竟去哪兒了!你們給我說清楚!”
兩人頓時又神色一緊!
無奈之下,只能交待清楚了原委。
聽聞謝淮安竟然弄丟了令牌,還大膽的挪用趙家聘禮,老太君當即氣的兩眼一翻!
直接暈了過去!
“祖母!”
一眾人手忙腳亂的將人扶住,趕忙送了回去。
眼見著沒有好戲看了,楚晚晚在心底輕嗤一聲,也打算走。
可沒想到卻被謝夫人發現,厲聲喝道:
“楚晚晚!你上哪兒去!府中出了如此大事!你便是這副態度嗎!”
楚晚晚腳下一頓,想著老人家這些年還是偶爾想著她的,便沒離開。
一炷香后,安頓好老太君,謝夫人拉上謝侯爺,又命人將楚清優也叫來,一道聚在了議事廳。
廳內――
沉重的氣氛幾乎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
謝雨薇站在最中央,哭的梨花帶雨,一雙眼已經腫成了核桃。
“兄長的令牌何時丟的?我怎么不知道?即便如此,那是我的聘禮!動用之時為何不與我商量!!”
她死咬著牙關,不甘的瞪著謝夫人,只覺得她偏心至極。
邊上,楚清優也是心驚肉跳。
淮郎的令牌竟然贖回來了……
是誰……
究竟是誰把的令牌從當鋪贖走,又獅子大開口般寫信勒索的!
沒等細想,耳邊已又想起了謝雨薇的控訴――
“如今我不僅被退婚,母親還擅自動用了趙家送來的聘禮,若是傳出去,以后還讓我怎么見人?京城里的世家小姐們都會笑話我……我……不如讓我死了算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