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威遠侯府的書房內卻是燈火通明。
謝淮安又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內喝悶酒,整個院中都彌漫著嗆人的酒氣。
楚清優推門而入,見到眼前畫面,忍不住有些生氣。
但卻不敢發作,只能柔聲勸阻:
“淮郎?怎的又喝酒了,你……”
“少管老子!”
謝淮安一把將她推開,醉眼朦朧的咒罵:
“你們楚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楚晚晚那個毒婦!遇事只會袖手旁觀,獨善其身!你……你楚清優也沒比她強到哪兒去!一點忙都幫不上!禍水……都是禍水……早知如此,我當初回來的時候,便該休了她!”
楚清優死咬著牙關,聞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厲色。
可隨即又換上一抹楚楚可憐的表情。
“淮郎說的是,此事……的確是六妹妹過分了,家中遭難,正是應該團結一心,摒棄前嫌的時候!她卻還記著之前那些小事!實在是令人心寒!不過……”
她故意停頓一瞬,觀察著謝淮安的臉色,試探道:
“不過淮郎若真的打算休了她……那……那便能拿她的嫁妝,將府上的窟窿給堵上了……”
“嫁妝……”
傅時z聞一頓,反復在心里琢磨著他的話,一時間酒意都清醒了大半。
是啊。
國法規定,妻子犯錯,丈夫可以休妻,且同時可以收回妻子名下所有財產。
楚晚晚有錢。
有很多錢!!
她若真的不愿意出手幫忙,便只能……
眼中快速閃過一抹貪婪之色,謝淮安當即便拉著楚清優去找了謝夫人!
謝夫人并未就寢。
聘禮之事一日不解決,她便一日都睡不踏實。
謝淮安闖進來,便直接說明了自己要休妻之事。
謝夫人頓時眼前一亮!
“這倒是個好辦法,只是……休妻也需要個由頭……”
經過這一遭,她也已對楚晚晚不報希望,只想要錢。
話落,謝淮安也陷入了沉思。
休妻之事,楚清優上次也提過。
但……
但眼下急于籌錢,是為了還給文信侯府,保全謝家面子。
若是為了休掉楚晚晚,而讓他主動給自己戴綠帽,不還是丟面子嗎?
豈不是本末倒置了?
正想著――
便聽楚清優提議道:
“母親,淮郎,優兒……倒是有個主意。”
母子二人聞立刻齊刷刷朝她看來!
楚清優趕忙繼續道:
“其實此事倒也不難,這現成的由頭不就在眼前?母親病重,六妹妹不但不侍疾,反而搬出去住!這便是不孝!憑這一條,已經足夠了!”
謝夫人頓時連連點頭!
“對!對!這便夠了!此事就這么辦!安兒,你去請族中長輩來做見證!等人到了,便正式休妻!”
“兒子這就去辦!”
謝淮安興奮的應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楚清優唇角再也忍不住,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楚晚晚……這可是你自作自受。
自己不過是小小的推了一把而已。
終于……
終于要親眼看著她滾出侯府了!!
……
次日清晨。
在柔軟的大床上醒來,楚晚晚發現旁邊早已空無一人。
枕邊放著一張字條,上面是傅時z龍飛鳳舞的字體。
“北去尋鉆,等我回來。”
他竟真的為她去尋鉆石了。
楚晚晚看著手中的字條有些發愣,心底又涌起了那股酸澀的滋味。
窗外卻突然傳來彥青的聲音。
“小姐,攝政王天色未亮就帶著一隊人馬,一路向北,出城去了。”
猛地攥緊字條,楚晚晚揚聲回應:
“嗯,知道了!”
話落,很快又壓下了心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