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語氣如此凝重,楚晚晚動了動唇,還是忍不住想要打趣一下他與太后之間的微妙關系。
可看到他眼中真切的擔心與憂慮,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乖乖道:“知道了。”
傅時z聞有些意外的挑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今日怎么這么聽話?”
楚晚晚聞頓時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叛逆心上涌,開始故意唱反調:
“不然呢?那我從今日開始常駐皇宮好了,方便太后隨時傳召,如何?”
“好啊。”
傅時z從善如流,順著她的話胡鬧,俯身在她耳邊,帶著熱意的曖昧嗓音落在耳畔:
“那本王陪你一起住,正好,本王寢殿里的床……大得很,你還沒試過……”
這暗示簡直不能再露骨。
楚晚晚瞬間明白過來,耳根猛地一燙,沒好氣的在他肩膀重重錘了一下。
“天天就知道想這些!你自己睡去吧!”
說罷,快步朝著遠處馬車走去。
傅時z望著她羞惱的背影,低低笑了兩聲,心情頗佳的快步跟了上去。
……
如此,又過了幾天。
該準備的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楚晚晚無事可做,便陷入一個十分微妙的“停滯”狀態。
幾乎日日都維持著同一個姿勢――
每天起來后便往窗邊一坐,掌心撐著下巴,目光沒有焦距的望著窗外,或是看天,或是看云,或是看花。
思緒亂糟糟的,腦袋里像是塞了一團理不清的亂麻,想的累了,便趴在桌上睡一覺。
琢磨的最多的,還是要送給傅時z什么樣的禮物才配得上他。
一邊拿不定主意,一邊又覺得搞不好自己下一秒就會“咻”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留半點痕跡。
絲絲縷縷的不舍如同藤蔓般纏繞心間。
可對現代文明社會便利生活的渴望也同樣堅定。
就這樣糾結著,整個人竟是“停擺”了一樣。
看似什么都沒有做,實則卻是因為某個人早已在她心里不知不覺占據了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重要位置,反而讓她舉棋不定。
不知道該如何妥善的道別,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讓兩人的結局看起來不那么倉皇又草率。
恰好對方最近也忙著接待使臣,并未頻繁的出現,將她本就復雜的思緒繞得更亂。
要是下一秒自己就消失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吧……
楚晚晚想著,聽到青蓮從門外走了進來。
“小姐,桂嬤嬤剛做的杏仁豆腐,您吃一點吧,午膳就沒吃多少……”
青蓮端著精致的甜點進來,看著自家主子這魂不守舍的模樣,擔憂的蹙眉。
“小姐,您……最近怎么啦?成日里坐在這里發呆,對其他的事也提不起興趣,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要不……您跟奴婢說說?”
楚晚晚回過神,緩緩搖了搖頭,扯出一個淺淺的笑。
“沒事。”
她只答了兩個字,便開始轉移話題。
“你與彥青最近學著打理生意,怎么樣了?”
青蓮見她不愿多說,只好順著答道:
“挺好的,彥青學的比牛逼要快,但奴婢也學的很認真!”
說著,又忍不住開口打趣:
“說起來,小姐怎么這么急著讓奴婢與彥青學這些了,好像您明日就要出門遠游,三年五載都不回來了似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