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
“阿嚏!”
楚晚晚突然正對著傅時z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噴嚏。
傅時z:“……”
在某人發作之前,楚晚晚立刻抓住機會,捏著鼻子,可憐巴巴的看向他。
“啊……我好像著涼了,頭有點暈,想睡覺……”
“哼。”
傅時z輕哼一聲。
明知她多半是裝的,可心頭的怒火卻還是被擔憂壓了下去。
他板著臉,沉默的起身,將楚晚晚從腿上抱了下去,放在床上,又拉過被子替她蓋好,做完這一切,轉身便要走。
“誒……”
楚晚晚故意從被子里伸出手,勾住他的小指,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聲音也軟的能化出水來:
“你不陪我呀?”
傅時z腳下一頓,硬邦邦的轉身回頭看她,臉色依舊緊繃:
“不陪。”
說罷,掙開她的手。
楚晚晚見狀正要嘆氣,便看傅時z又停了下來,冷聲道:
“一會兒起來吃藥。”
到嘴邊的嘆氣聲瞬間轉為甜笑:
“謝謝王爺,王爺對我最好啦!”
“哼。”
又是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哼,傅時z沒再多說什么,大步離去。
出了房門,傅一與柳隨風早已在外面等了半天。
“如何了?”
柳隨風急忙上前。
“她不肯說。”
傅時z已了解了事情的全部來龍去脈,知道這莫名其妙的“刺客”是柳隨風派來的,說著,狠狠瞪了他一眼。
柳隨風自知理虧,急忙道:
“按她的性子,不該如此沖動才對……或許……或許是遇到了什么事,又或是……被人脅迫?總之我幫你查一查,不要錢。”
說罷,腳底抹油,跑的飛快。
邊上,傅一也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等候差遣的模樣。
盡管心里已經好奇的要死了,卻不敢問半句。
接著便聽傅時z命令道:
“先去熬一副風寒藥來,再去查一下她最近半月接觸過什么人,去過什么地方,越詳細越好。”
“是。”
傅一領命而去。
偌大的院子,一時間便只剩下了傅時z。
看著身后緊閉的房門,他眉頭緊鎖。
某人方才那一通胡鬧,不過是為了敷衍了事。
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她今日到底意欲何為。
可……
想到她方才在床上甜膩膩的哄自己的樣子,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卻還是心尖一顫。
隨即是更加洶涌的不安。
今日若是沒有及時趕到,她已經……
閉了閉眼,強行壓下情緒,傅時z最后看向那緊閉的房門,眼神中有不解,也有探究。
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讓她那樣性子的人,選擇輕生?
房間里――
將人給哄走后,楚晚晚總算長長的舒了口氣。
緊繃的神經一松懈,隨之而來的便是無邊無際的惆悵。
她這是什么命?
不僅回家之路遙遙無期,現在還要看著那個死渣男登基?
這都什么破事!
還有沒有天理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