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心里再怎么好奇,如今的他,也已沒有質問的余地。
看著坐在位子上好整以暇品茶的楚晚晚,謝淮安臉上紅白交錯了半晌,又掃了一眼她身后的兩人,這才耐著性子低聲道:
“晚晚,可否借一步說話?”
楚晚晚在心底輕哼一聲,沒有說話,故意端著茶杯,一點點撇去頂端的浮沫,隨即才拉長的嗓音道:
“謝世子,你我既已和離,麻煩你對我的稱呼,尊敬些。”
謝淮安猛地抿唇。
接著聽楚晚晚繼續道:
“我這里沒有外人,你有話直說就是,沒話就請便,別站在這兒礙眼。”
她對他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嫌惡。
謝淮安被她噎的胸口發悶,卻又不敢發作,只能硬著頭皮,當著青蓮和彥青的面,放低了姿態商量道:
“那五萬兩……侯府如今確實捉襟見肘,反正你這里又不缺錢,可否……可否寬限些時日?”
“哈,這話倒是有意思。”
楚晚晚輕笑一聲。
“當初若不是你求我,我也不會把這五萬兩拿出來,怎的現在聽起來,倒像是我有錢我活該似的?這五萬兩我干什么不好,何必非得拿去救一個與人無媒茍合,不知廉恥的外室呢?”
“你!”
謝淮安臉色猛地漲紅:
“楚晚晚,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我到底也做了三年夫妻!就算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情分?”
楚晚晚毫不客氣的打斷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謝淮安,你我之間何時有過情分?你說的,是你在新婚當日棄我于不顧的情分?還是你縱容楚清優登堂入室,讓我受全京城恥笑的情分?或是你伙同你母親想要休妻奪嫁妝的情分?若你指的是這些事,那我不找你算賬就不錯了!你有什么臉跑到我面前說情分二字!”
她字字如刀,將謝淮安那點可憐的遮羞布撕的粉碎,只能哆嗦著嘴唇,一個字也反駁不了。
“識相就快滾,早些回去籌錢!”
懶得再與他廢話,楚晚晚直接下了逐客令。
謝淮安無話可說,最終只能在邊上青蓮與彥青毫不掩飾的鄙夷目光中,灰溜溜的離去。
他前腳剛走,后腳彥青便跪在了地上。
“小姐,此次是彥青辦事不利,被謝淮安……”
“哎呀,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楚晚晚根本沒放在心上,急忙將他扶起來,不在意道:
“都住在這京城里,他遲早會知道我在哪兒,不是什么大事。”
說罷,見他滿臉愧疚,又安慰道:
“不過你若是心有不甘,那以后便勤加練武,早日超過他!”
“是!彥青明白!”
少年心性果然最在意的還是這個,說完,便匆匆忙忙離去,獨自精進武藝去了。
“小姐。”
青蓮一臉好奇:
“彥青當真有一日能超過謝世子呀?”
“萬一呢?”
楚晚晚隨手拿起一顆蘋果拋著玩:
“不過是時候給他換個師父了……”
她心中的最佳人選,自然是傅時z。
但傅時z最近太忙,脾氣又……咳……
所以不如退而求其次,讓傅一來教也不錯。
正想著――
楚晚晚發現高高拋起的蘋果竟沒有落下,不禁一怔。
接著一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