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聽楚晚晚繼續不以為然道:
“不過就是看了個肩膀而已,柳閣主江湖兒女,見多識廣,什么場面沒見過,還會在意這個?”
她的“見多識廣”必然有些外之意。
柳隨風聞一噎,面上露出些有趣之色,挑眉反問:
“誰告訴你我見多識廣了?”
“難道不是?”
楚晚晚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將下巴墊在手背上,歪著頭看他,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你可是追影閣閣主,情報頭子誒!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再說了……”
她突然故意多長的語調,上下打量著他:
“再說你這張臉,長得就是一副很見過世面,說不定還欠了不少風流債的樣子!”
柳隨風被她這歪理逗得哭笑不得,扇尖輕點額頭,做頭痛狀:
“長得好看也是我的錯了?”
楚晚晚見狀也跟著笑起來。
卻不小心牽動了后背的傷口,疼的“嘶”了一聲。
柳隨風瞬間斂了笑意,關切的上前:“扯到傷口了?”
他似是想要伸手確認。
動作到一半,又想起方才的尷尬,只得收了回來,轉而從懷中掏出一只小藥瓶。
“這是追影閣特制的雪蓮生肌膏,對外傷有奇效,你試試。”
楚晚晚伸手接過那精致的白色小藥瓶,掌心一片令人舒服的冰涼。
她自己調的藥也是上品,未必比這個差。
但這份心意總規是讓人溫暖的,于是便也沒有推辭,真誠道:“多謝。”
說罷,她將藥瓶收好,掙扎著想坐起來。
屋內此刻只有柳隨風一人,他只得伸手去扶,關系道:
“你別亂動,要什么我幫你拿……”
“我是要去看傅時z。”
楚晚晚搖搖頭。
柳隨風瞬間擰眉:
“你自己還傷者,還是不要亂跑,傅一在那兒守著,有什么事會通知你的。”
“我不放心。”
楚晚晚沒那么容易被說服。
他們都只當傅時z不過是中毒。
只有她知道,這一次,是他的死劫。
她既然來了,便不允許中途出任何意外。
想著,楚晚晚故作輕松的笑了笑。
“放心,我也知道我有傷,不至于自虐,柳大閣主若真的想讓我安心,便幫我找個躺椅來,我就趴傅時z旁邊,一起當病人,這總行了吧?”
柳隨風不,看著她蒼白卻帶著笑意的眼,既心疼又無奈。
楚晚晚見他猶豫,不禁放軟了聲音,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知道你最好啦,每次都幫我,哦,對了,這事兒別告訴青蓮那丫頭,讓她好好歇著,行不行?”
她眼中滿是不容動搖的堅持。
柳隨風目光閃爍一瞬,又想起她簽下軍令狀時的決絕,心底某處像是被什么撥弄了一下。
竟有些酸酸的。
半晌,他嘆了口氣,終于妥協。
“等著。”
說罷,轉身離去。
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便當真弄來一只鋪著柔軟獸皮的躺椅,抬進了傅時z的帳中。
剛一安置好,楚晚晚便如同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似的,踉踉蹌蹌的奔了過去,大喇喇的往上一趴,側著頭,沖屋內兩個有些無語的人粲然一笑。
“你們看,這樣不是正好嗎?”
柳隨風:“……”
傅一:“……”
看著她這副過著又帶著點孩子氣的模樣,兩人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些什么。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