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
楚晚晚慌忙抽回手,這才發現他指尖拈著一只浸濕的手帕。
怪不得她方才覺得臉上涼涼的。
傅時z不答,反手將一枚雕花手持銅鏡遞到她面前,下巴一抬:“自己瞧。”
“嗯?哪來的鏡子?”
楚晚晚不明所以,定睛一看,這才看到銅鏡中映出一張小花貓似的臉。
鼻尖蹭著黑灰,額角也不知帶著從哪沾來的粉末,頭發也亂糟糟的粘在臉頰邊上。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忍俊不禁的伸手去搶傅時z手中的帕子。
“我自己來。”
他卻避開了她的動作,微微一撤,又貼上來,繼續替她仔細擦拭臉頰。
明明是涼絲絲的,但傅時z的目光卻格外灼人,燙的楚晚晚心跳漸亂。
“可以了,我都說了自己來……”
不想被就這樣輕易攪亂心思,她本能的想要奪回主動權。
傅時z卻忽的俯身靠近,激得她身形一僵。
“下午派人進城時,讓傅一捎帶的。”
他忽然回答了先前的問題,指尖輕輕掃過她耳廓,看著小巧的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除了鏡子,還有時興的胭脂水粉,幾件新衣……”
說著,傅時z指向墻角不知何時多出的兩只紫檀木箱。
“還有些你平日里可能用到的草藥與銀針,都放在最下層。”
楚晚晚順著他的話看了過去,瞇起眼睛,小聲嘟囔:“無事獻殷勤……”
話音未落,便被兩只修長好看的手指掐住了臉頰。
“再說一次?”
他語氣危險,手上力道卻沒多重,繼續道:“邊關環境艱苦,比不得皇城,但多添置些東西,總能讓你過得舒心。”
頓了頓,他聲音忽然更低沉幾分。
“那日見你在水缸前整理儀容,便想著該給你備面鏡子。”
楚晚晚聞一怔。
十月的涼風從帳簾的縫隙鉆入,卷起裙擺輕輕晃動,卻吹不散心間驟然升起的暖意。
她與眼前的人起初不過是肉體糾纏,但卻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突破了應該保持的“安全距離。”
他強勢的闖入她的日常,不僅沒事就在他眼前亂晃,到如今,更是事無巨細的關照,讓她有些……
招架不住。
炮友變情人的攻擊力也太強了吧!!
不對。
什么情人,他們現在還不是那種關系呢!
那……那他們現在算什么關系?
楚晚晚被自己問住了,心底突然有些莫名的酸澀。
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股熱意。
“怎么謝我?”
猛地的回神,楚晚晚故意別開臉:“我又沒求你準備這些……”
傅時z愣住,頓時又氣又笑。
“你……”
他話音未落,楚晚晚突然起身湊近,在他臉頰邊飛快落下一枚輕吻,接著轉身就要逃!
但傅時z的反應是何其的快,一把將將人重新撈了回來,圈進懷里,熾熱的吻鋪天蓋地落下,帶著懲戒的味道,卻又在觸及她唇瓣的一瞬間化作春風細雨的溫柔。
偏在這時,門外傳來輕快的腳步聲。
是青蓮!
楚晚晚猛地瞪大眼睛,慌亂的去推傅時z。
傅時z不滿的擰眉,一手便制她雙手,吻的更深。
“唔……”
楚晚晚悶哼一聲,很快便被口中翻攪的溫熱打斷了思路,再無心顧及其他。
那腳步聲的主人似乎也聽到了什么,在帳外頓了頓,接著便朝著反方向走去,識趣的漸行漸遠。
好半晌,她終于找到喘息的間隙,沒好氣道:“這小丫頭……居然見死不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