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執意如此,傅時z也只好不再多勸,轉身面向整裝待發的將士們。
周鴻,謝淮安,林飛霜等人肅立聽令,均是一臉嚴肅模樣。
楚晚晚邊上,柳隨風慢悠悠的策馬而來。
他今日不像平日那般總是一身白衣,看著仙氣飄飄的,反而是換上了同色系的勁裝,少了些懶散,多了幾分肅殺。
“鷹哨的用法可都記牢了?”
他一邊問著,一邊看向楚晚晚胸口那枚精致的,刻著追影閣特有紋路的骨哨,低聲道:
“這是用雪山鷹的骨頭所制,聲音能傳的很遠。”
楚晚晚點點頭,下意識伸手輕觸著胸前冰涼的信物,慎重道:
“放心,發號施令的幾個長短音我都記下來了,倒是你,本與此事無關,如今卻……”
柳隨風唇角一揚。
她一笑,便又恢復了之前那副慵懶隨意的模樣:
“待凱旋而歸,請我喝酒便是。”
“哦?”
楚晚晚眉梢一揚,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狡黠:
“這便是借鴿群與鷹群的報酬了?”
柳隨風聞失笑,也學著她挑眉:“你若是良心過得去的話,自然可以。”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
那頭,傅時z也已部署完畢。
一聲令下,大軍便兵分幾路,各自出發。
楚晚晚自然是與傅時z一道。
按照計劃,兩人率領的先鋒隊會最先抵達突襲地點。
大軍沿著蜿蜒山路騎行,許是知道,即便是突襲,也會是一場惡戰,行軍途中異常安靜,除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便再無其他響動。
楚晚晚跟在傅時z身邊,時不時摩擦著胸前的骨哨,一路都在時不時的深呼吸,指尖也也有些微微發涼。
“緊張?”
傅時z低沉的嗓音適時在耳邊響起,帶著令人安心的溫度。
楚晚晚先是一愣,隨即便老實點頭。
“是有點緊張。”
說罷,又忽的展顏一笑。
“不過有你在,就安心多了。”
這可是一句大實話。
她緊張,不過是因為生在和平年代,從未見過打仗的大場面,又知道自己的炸藥威力有多大,到時必定尸橫遍野,場面定然不比蓉城好看,所以才平靜不下來。
但又的確因為傅時z這個“高手”在身邊而覺得安心,對他的武力值百分之百的信任,沒有半分別的意思。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幾乎是歡迎剛落,便聽到跟在傅時z身側的傅一忍不住輕笑出聲。
另外幾名離得近的將士臉上也露出善意的笑容。
傅時z眼底似是掀起了一絲波瀾,輕輕拽了拽馬韁,故意與她靠的更近,低聲笑問:
“有本王在,你便什么也不怕?”
楚晚晚:“……”
終于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和表白無異,楚晚晚后知后覺的紅了耳根,瞪了他一眼,韁繩一抻,故意往前跑了兩步,將眾人甩在身后。
傅時z望著她背影,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細小弧度。
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嘶――!”
楚晚晚身下的馬兒突然被一道隱秘的絆馬鎖絆住!
根本來不及反應,她整個人便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甩向半空!
“該死的!”
兩旁的樹后的密林中似乎有人低聲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