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楚晚晚瞬間起身,卻沒有輕舉妄動。
外面的喧鬧還在繼續。
起初只是吵鬧的人聲。
但很快就演變成激烈的爭吵,似乎還夾雜著兵器碰撞的銳利聲響!
楚晚晚動作一頓,側耳細聽。
接著便聽到似乎有越來越多的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真的出事了!!
她心頭一緊,顧不得還沒遮掩完的痕跡,提起裙擺便沖了出去。
十月底的北境寒意刺骨,楚晚晚只披了一薄外袍,卻感覺不到冷。
她一路小跑,穿梭過各路營帳間,越靠近熟悉的某處,那喧嘩聲便越是清晰。
是周鴻洪亮的怒吼。
“都愣著做什么!還不將她給我拿下!!”
林飛霜的營帳外已經圍了一圈人,楚晚晚好不容易才費力擠進人群,眼前的一幕卻讓她呼吸一窒。
只見營帳門口,林飛霜正被周鴻反扭著雙臂,正單膝跪在冰冷的土地上。
一身簡單的便裝上沾滿了塵土,發髻散亂,那張總是英氣勃發的臉上此時寫滿了憤怒與屈辱,嘴唇也擰成一條倔強的直線,眼底似是燃著火光。
周鴻亦是如此,雙手如鐵鉗般死死的扣在她的肩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傅時z和謝淮安則是站在一旁。
謝淮安滿臉不可置信。
傅時z則是面色沉靜如水,那雙深邃的眼眸靜靜地注視著面前的兩人,讓人一時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怎么回事?”
楚晚晚沖到傅時z身邊,聲音因急切與后知后覺的寒冷有些微微發顫。
傅時z回頭,見她穿得如此單薄,瞬間擰眉解下了身上的披風,披在她肩頭。
兩人毫不遮掩的親密舉動看的謝淮安眉心一跳。
目光在觸及到楚晚晚頸邊沒遮掩好的一抹紅時更是猛地一縮,心底驟然升起怨恨與苦澀。
周鴻也看了過來,整張臉都因為憤怒而漲紅,額角青筋暴起的怒吼道:
“楚六姑娘來的正好!林飛霜便是那日出賣行軍路線的叛徒!我現在便將她就地正法!當場處決!”
他說著,便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你說什么?”
楚晚晚失聲驚呼,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當即便憑著本能反駁道:
“這不可能!”
幾乎是同時,林飛霜也抬起了頭。
那雙總是清澈坦蕩的眼睛此刻也因為激憤而布滿了血絲。
似乎是因為楚晚晚的話,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周鴻按的更緊,膝蓋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響。
“我不是叛徒!”
她嘶啞的嗓音斬釘截鐵,眼底閃著不服的光。
周鴻聞面上怒氣更甚,厲聲咆哮:
“那這信你如何解釋!!”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傅時z手中的東西上。
楚晚晚也這才發現傅時z手中正捏著什么,定睛一看,看到他手中是一張最普通不過的信紙。
但吸引人注意的,是上面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