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看著眼前一副柔弱模樣的許緒絮,頓感恨鐵不成鋼。
“你腦子里裝的是屎吧!!”
錢多還在喋喋不休的念叨著。
“沒有,裝的是你。”
許緒絮呲著一口大白牙,笑著說。
“你――!”
錢多一拍腦門,“我真的是會暈死。我謝謝你哦。”
“省賽應該沒問題,等以后國賽的時候,我再跟他提一下吧。”
許緒絮話鋒一轉,聲若細蚊般地說。
“可你不是很想讓安野來現場看的嗎?”
錢多直接反問。
“我想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安野無關。”
“而且我主要是看安野這段時間很累。”
“你知道嗎?”
“他現在周末要去怪石嶺小酒館駐唱。”
“你也曉得,做夜場的都是白天睡覺……”
許緒絮絮絮叨叨的念著。
聞,
錢多挑了挑眉:“安野學弟現在很缺錢嗎?”
“搞不清楚。”
許緒絮搖頭,“但現在他在外面租了房子,每個月光房租就要兩千多,加上水電、物業費這些最少要三千打底吧。應該很困難。”
聽完她的話,
錢多凝視著許緒絮:“你是知道的,我對安野學弟很有好感。但不管怎么說,他才剛滿二十歲,太稚嫩了。有些時候你該說還是要說的。”
“比如呢?”
“比如……省著點花錢。”
“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個,這不是還有我嗎?”
錢多古怪的看著許緒絮:“你養著安野學弟?”
“我倒是想,但他也不一定會同意啊。”
許緒絮將腦袋依靠在錢多的肩膀上,“我愿意跟他一起努力。”
錢多嚇得一激靈:“戀愛腦,真可怕。”
……
凌晨三點。
安野拖著疲憊的身子坐進了駕駛位。
這一晚他最少唱了三十首歌,精神消耗極大。
好在,
累雖然累了點,但因為有楊哥的提前宣傳,所以分到了三千多塊。
這個收入已經非常不錯,如果是作為兼職的話,一個月下來少說也得有兩萬來塊。
副駕駛位上的許青苗表示實名羨慕。
回到小區已經是四點多,安野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開門連澡都沒洗就直接上床睡覺去了。
下午。
安野聽到客廳里有人走動。
聲音雖然很輕,但卻真實存在。
安野的瞌睡蟲瞬間嚇跑,猛地一個鯉魚打挺,操起一旁的椅子就小心將房門打開。
“學……學姐?”
安野在廚房里面看到了許緒絮的背影,她正系著圍裙,油煙機的聲音使得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
安野簡單洗漱一番,
隨后悄咪咪的鉆進廚房,從身后一把把許緒絮抱住。
“起來了?”
許緒絮沒有被嚇到,反而扭頭看向安野,“喏,給你下面吃。”
“哎。”
許緒絮突然用鼻子使勁嗅了嗅,“你昨天是不是沒洗澡就睡了?”
“這就去洗!!”
安野趕忙松開手,朝著衛生間奔去。
等他洗完澡出來,
桌子上已經擺著兩碗西紅柿雞蛋面,看著還挺不錯。
“等會吃。我給你吹一下頭發。”
許緒絮從自己房間拿出了吹風機,朝安野走來。
“我記著……好像沒買吹風機啊,這是哪來的?”
安野一臉懵逼。
“我從寢室里帶過來的。”
許緒絮小聲說。
原來,
許緒絮已經把一部分東西搬過來了,是錢多一起忙活的,只是看安野在睡覺,所以沒把他叫醒。
“所以學姐是要搬過來住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