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安野和許緒絮兩人吃著羊肉火鍋,窗外下起了大雨,雨珠砸落在晾衣桿上發出鐺鐺的聲音,非常治愈。
他們倆都喜歡這種氛圍。
許緒絮更是不顧形象的將腳踩在凳子上,一只手擱在上面:“喝酒。”
她有做酒鬼的潛質,但跟傳統酒鬼不同,許緒絮非常理智,不會讓自己喝的爛醉如泥。
無他,
單純因為……
安野喝酒比較菜,不能兩個人同時醉。
“等理律杯正式開賽。我每場都去給你當觀眾。”
在喝了一口酒后,許緒絮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話。
“學姐,這個真沒必要。
初賽應該沒問題,復賽我也要去北京,到時候基本是學期末,你肯定也要備考,還要準備六級考試。然后肯定要提前找好實習的公司……
我的天。
學姐,我這么細數下來,都感覺你接下來的半年或者大半年會非常非常的忙。”
安野努力讓自己看上去若無其事,實則他心里五味雜陳。
是啊。
許緒絮明年就要去實習了。
如果留在臨江的話倒還好,周末可以經常回來,可要是在外省……那可就麻煩了。
“我現在比較糾結。”
許緒絮凝視著安野,“在遇到你之前,我從來都沒有產生過考研的想法。但最近這一兩個月,我經常會想這個事。重新在本校考個研。那我還能再多陪你三年。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參加工作,一起買套房子,然后買輛車,到處旅旅游。
等過夠了二人世界,我們倆就生個小孩,讓它成為我們平淡生活中的調味料。當然,兩個或者三個都可以。只要你喜歡。
但前提是,你得養著他們。
最后,等孩子們成家立業后,我跟你回老家,我們倆種幾塊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許緒絮碎碎念著,認真勾勒著屬于他們倆以后的生活藍圖。
“學姐,你這些都太過理想化了。”
安野和許緒絮碰了碰酒杯,各自喝了一口酒,“如果……我們分手了呢?”
“我們不會分手。”
許緒絮的語氣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無比篤然。
“我不會變心,這輩子認定是你。如果是你變心了,跑香港我追到香港,跑北京我追到北京,跑國外我追到國外。如果你為了別的女人打我。那我就會把你打在我身上的巴掌,加倍還到那個女人身上。
安野,我告訴你。
你現在想后悔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