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小山坡很清涼,安野下意識裹緊衣服。
來這看流星雨的人不少,小徑上很多對情侶手牽手漫步。
“師哥,自己交代還是需要我嚴刑逼供?”
安野看向沉默不語的朱文亮。
“我是地道的東北人。但我以前不會秧歌。
但青苗對東北的這些民俗文化很感興趣。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當初我和青苗第一次約會就是出去看的秧歌表演。
那天,她看得非常盡興,坐在臺下一個勁的鼓掌,兩只手掌全都紅了。”
說到這,朱文亮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
“表演結束后,青苗問我是不是也會。
當得知我不會秧歌后,她有些失落,鼓勵我去學,并且說……學會了就獎勵我。
于是我就開始努力鉆研,為此甚至茶飯不思過幾次。
等我學會了,我和她的緣分也就盡了。”
朱文亮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滿面愁容,“最后一次見面,我就是用紅手絹秧歌跟她告的別。”
“那一天,我們倆待在一起有兩個來小時。
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那些個動作。
最終,我們倆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徹底拜拜。”
說到這,
朱文亮輕輕嘆了口氣:“我估摸著她是觸景生情了。”
“沒想到你們倆的約會項目還挺別致。”
安野想要安慰一下朱文亮。
聞,
朱文亮露出一道慘笑:“其實我今天也是有私心的。紅手絹我是特意帶在身上的。你小子要跟弟妹表白,我想著看能不能撿個現成。
沒想到……
結果卻把青苗弄哭了。”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隨后將煙霧吐出:
“不想再留任何遺憾了。
這是我最后一次挽救我們倆的感情。
還是上次說的,我就給自己今年這幾個月的時間。
實在不行……
我就重新開始浪跡天涯咯。”
朱文亮用略帶凄慘的語氣說。
“師哥,別氣餒。有那么一句話說得好:苦心人,天不負,三千越甲可吞吳。”
安野寬慰說。
“不提了。”朱文亮擺擺手,“天怪冷的,回去吧。”
說著,他將剩了一半的煙丟在地上踩滅。
燒烤攤前。
當安野兩人回來,錢多正領著眾人在玩老鷹抓小雞,楊哥當老鷹,錢多當大母雞,而許緒絮和許青苗兩姐妹正掛在雞尾部分,玩得不亦樂乎。
“她們回來了。”
朱文亮拉著安野坐下,一人喝了杯酒。
“安野,快來一起玩。”
許緒絮看到安野,連忙朝他招手。
“來了。”
安野重新起身,“師哥,一起去啊。”
“我就算了。”
朱文亮擺擺手,目光直視著前方,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雞隊伍里。
隨著安野的加入,隊形自然也發生了變化。
大母雞由安野扮演,許緒絮則緊緊抓住安野的衣服排在第二,錢多第三,隨后是小酒館的那些員工,許青苗依舊在雞尾的位置。
“小野,我年紀比你大十幾歲,你可得讓著我點。”
楊哥朝著安野擠眉弄眼,示意他放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