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副‘多子圖’。常見于二十世紀末和二十一世紀初南北方農村,但凡是家里有年輕人結婚了,在他們的房間都可以看到這么一張巨大的圖片。
上面畫著五六個胖乎乎的小娃娃,每一個小娃娃都跟蓮藕節似的,肉嘟嘟,可愛得很。
看到這幅畫的瞬間,
安野的后背冒出一層冷汗。
該說不說,
錢多是懂得送禮的。
這玩意……
寓意真不錯。
“安野學弟,喜不喜歡?”
錢多朝著安野擠眉弄眼。
“喜……喜歡。”
安野撓頭,承認說。
如果許緒絮愿意的話,他確實可以多生幾個。
不為別的,就為過年打麻將缺個腳的話可以湊上。
“喜歡你妹。”
許緒絮無力的反駁說。
“喲喲,小棉絮。這是怕把自己累著了?”
錢多打趣地說。
“多多,你真行,我徹底服你了。”
許緒絮癱軟在沙發上,放棄抵抗。
“妹夫。我這人就比較俗氣一些。喏……”
許青苗手里捧著一大壺廣西公文包。
看到這,
安野虎軀一震,陰影感頓時浮現。
“苗姐。我現在看到這玩意心里就發怵。怕了怕了,今天晚上戒酒。”
安野連連擺手。
“沒事,戒酒是你的損失。我們還能多撈著點喝。”
許青苗輕描淡寫的說。
“小野,我幫你打打下手吧。”
朱文亮和安野兩人走進廚房。
而許緒絮三女則全部窩在沙發里嗑著瓜子聊著天。
“小棉絮。你還真別說。這地方被你們倆經營的還挺像是個家。”
錢多打量著客廳里擺放的綠植和一些壁畫,由衷的感慨說。
“還行。這也算是我和安野共同經營的臨時小家。”
許緒絮順著話茬說。
“拖地的工作是安野干的吧?”
許青苗看了眼地板,問。
“你怎么知道的?”許緒絮有些詫異。
許青苗指了指一塵不染到近乎反光的地面:“我想請問一下:從小到大,你哪次拖干凈過地?”
“我……”
許緒絮努力回想,但最終還真沒想起來。
就拖地這項工作,
許緒絮是真的一點都不擅長。
“哈哈哈哈。”
錢多開啟了無情嘲笑模式,“苗姐,聽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怪不得每次輪到小棉絮在寢室拖地,那個地半天就會臟。原來是……”錢多用手指著許緒絮,“你根本就沒有拖干凈。”
“喜歡笑?”
許緒絮伸出手開始給錢多來上一波免費的癢癢撓,客廳里的笑聲更大了幾分。
廚房里。
聽著外面肆無忌憚的笑聲,朱文亮將洗好的蔥姜放在案板上,看向安野:“小野,我很羨慕你的生活。”
“師哥。”
“昨天晚上上藥的時候……”
“你和苗姐就沒發生點什么事情嗎?”
安野將紅燒牛腩出鍋,直勾勾盯著朱文亮,那眼神似乎要將他整個人看穿。
“沒有。”
朱文亮搖搖頭,“別看青苗平日里不著調,但對待感情……她比誰都要更認真。包括弟妹在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