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清楚罰單的內容,安野和許緒絮相顧無。
異常送達,直接賠償客戶付款總金額,這單配送費6.2,結果賠了33.3!!
“學姐,這……”
安野哭笑不得,這就是吃了沒經驗的虧。
許緒絮又笑了:“帶薪上班,這種感覺真不錯,我笑死了,辛辛苦苦累了半小時,結果還倒虧二十多。”
“我想去死。”安野狂暈不止。
這上哪說理去啊。
“再忍忍,重新開始吧。”許緒絮打斷了他。
第二單是從小吃街到臨江大學東門快遞柜的,這單的配送費是5,1,價格還行,這么短的距離,自然是不會出錯。
等結束完第二單,5.1元穩穩到賬,沒有出現什么幺蛾子,安野和許緒絮松了口氣。
“不錯,非常好的開始。”
許緒絮開口鼓勵。
……
下午四個小時結束,安野一共送了八單,一共賺了四十八塊六,扣掉那三十多,另外還得除去3塊的保險費,到手凈賺十二塊錢。
但該說不說,這玩意是真鍛煉人,怪不得大部分送外賣都挺瘦,無他,就因為累挺。
回到家,
安野直接在沙發上來了個葛優躺。
“我先洗澡去。”
許緒絮身上黏糊糊的,一頭鉆進衛生間。
在休息了幾分鐘后,安野開始學著許緒絮的樣子,在抖音上搜索外賣博主,開始系統性的學習。
等到傍晚時分,朱文亮準時到北苑春天,將安野接到小酒館。
路上,朱文亮說起了調查一事。
其中一人的信息已經深挖出來,有過三次前科,其中還有一次是猥褻未遂未成年少女,被判了五年多。剩下兩次則是盜竊,分別判了一年九個月和三年兩個月。
“這種有前科的,在法庭上可以申請重判,絕對要處于死刑。”
安野拽緊雙拳,義正嚴詞的說。
“剩下三人還在調查,但我聽說王老師給咱們省法院的某位副法院長打了電話,對方已經發動關系進行聯網式搜索,應該會比我的效率高出不少。”
朱文亮解釋說。
“王老師今天跟我說過。”安野點點頭說。
“這位副法院長我也認識,叫陳海。比我大八屆。有次王老師把他叫來學校分享過經驗。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很有正義感。”
朱文亮握緊方向盤說。
一聽這話,安野扭頭看向他:“師哥,你后悔嗎?”
“后悔什么?”
“離開了這一行。”
“……”
安野的這個問題,好似千斤重錘,硬生生壓在朱文亮心口,讓他有些呼吸困難。
他對‘法律’具有極強的敬畏心,從小到大就對這行感興趣,大學如愿進入了臨江大學法學系,又蟬聯了四年的優秀獎學金,可謂是前途無量,一片光明。
可最終卻……
想到這,朱文亮慘然一笑:“后悔不至于,但要說沒有一點遺憾,那肯定不現實。”
“法律界少了一位天才。”
安野說。
朱文亮看向他:“夸張了小野。”
“沒。這是王老師的原話。”
安野搖頭說。
朱文亮的身體明顯一怔,但很快便又放松了下來。
“王老師待我如子,不僅僅是恩師,更是益友。這輩子能有這樣的老師,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至于天才不天才的,我們倆,不都是嗎?”
朱文亮的話,讓安野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