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家里幾口人啊?”
徐美琪無視掉安野的抗議,凝視著許緒絮,好奇地問。
“我還有一個姐姐,就住在前面那棟樓。”
許緒絮回答說,“她還是安野的班導。”
“哎呀。”
徐美琪雙眼放光,“那可真是巧兒他媽給巧兒開門――巧兒到家了!”
“師姐,別說臟話。”
安野提醒說。
徐美琪往自己嘴上拍了幾下:“弟妹別介意,平日里說習慣了。”
“美琪姐,你也會說臟話?”
“怎么不會?”徐美琪挽起袖子,左臂上面有一條長約十厘米的傷口,早就已經愈合,看上去跟蜈蚣似的有些駭人。
當看到這個傷口,安野心頭一驚,多年前的一件往事在他腦海中浮現。
那年他讀初三,剛剛拜師韓兩年時間,那時的徐美琪剛剛研究生畢業,對于這個小師弟可謂是無盡寵溺,當得知安野在學校被人欺負后,徐美琪一人一棍直接找上了施暴者,一個打六個,手臂上的傷口就是那時留下的。
當時的安野抱住徐美琪失聲痛哭,原本徐美琪沒有什么感觸,結果看到安野哭的那么傷心,她也沒忍住哭了出來,兩人就這樣相擁而泣。
事后安野問過徐美琪為什么也要哭。對方的回答是――‘看到你哭,我陪一個。’
徐美琪的聲音將安野的思緒從那年秋天拉了回來:“弟妹,看到沒,我以前可是混社會的。”
“厲害厲害。”許緒絮豎起大拇指,“我看之前你手臂上這個傷上過熱搜呢。”
徐美琪將袖子擼下來,一擺手霸道的說:“管他們呢,很多網友不把明星當人,一個個的全都要求明星不能這樣不能那樣的。實際上……明星私底下同樣是一個普通人。”
徐美琪和許緒絮就這么長談著,而安野則回到房間打開了電腦,搜索起關于理律杯復賽往年的視頻。
現在比賽已經臨近,下周二就得出發前往北京慶北大學。安野倒還好,以前也參加過不少次國家級比賽。他只是想將外賣群里的圖片和視頻整理完善。
一旦復賽當日抽到的是被告方,那他……或許會直接棄權。
安野只希望……王老師和李良三人不會太傷心。
為蒼天請命,為弱者鳴冤……
這是安野學法律的初衷,他不會改變,哪怕以后面臨著上百萬、上千萬的利益誘惑,他一樣不會動搖。
在翻閱了兩個來小時資料后,安野起身來到客廳。
徐美琪將杯中酒喝完,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廁所。
“別喝了學姐,師姐明天還要參加音樂節呢。”
安野拍了拍許緒絮的肩膀,說。
“好。”
許緒絮點頭答應。
安野倒了兩杯溫水,一杯給許緒絮,一杯給徐美琪。
喝了一杯水后,徐美琪清醒了幾分:“時間不早了,馬上都快十二點了。弟妹,咱們下次再好好喝一頓。”
“好,美琪姐。我隨時都有空。”
許緒絮欣然同意。
“小野,你送我下去。”
徐美琪攀上了安野的肩膀,一股酒味鉆進他的鼻腔里。
就在安野打開門時,徐美琪又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兩米開外的許緒絮。
“弟妹,我這小師弟打小性格軟弱,嘴笨,不善辭。”
“但他對感情,無比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