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徐美琪,正如她所,桌上的三人甚至都沒發現家里少了個人。
顯然,
今晚上絕對是不醉不休。
晚上十點,
桌子上的菜竟然被幾人吃的差不多了,許緒絮的臉頰紅潤異常,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至于安丘明,此時他已經是在死撐,
柳飛看著許緒絮:“小許啊,你今天第一次過來,買這么多水果我不挑你的理。這說明你家教好,懂得禮數。
但是,
阿姨警告你不準再有下次,以后再過來,你要是還買水果和禮物過來,那阿姨可就要跟你掰扯掰扯。”
“瞧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許緒絮緊緊握住柳飛的手,“什么阿姨,明明是……媽!!”
“啊?”
柳飛暈乎乎的瞪大眼睛,“媽?”
當安野聽到許緒絮的這句虎狼之詞,同樣也被嚇了一跳。
這就改口了?
“丘明。”柳飛猛地看向安丘明,“快,快去把準備好的紅包拿過來!!”
安丘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往房間里走去,隨后取出一個厚厚的紅包,柳飛不由分說就塞進了許緒絮的外套口袋里。
“小許,不準拒絕。”
“這是改口紅包。”
“哎呀呀,我活了四十多年,今天絕對是我最最最開心的。”
“咱們娘倆今天……必須要盡興。”
俗話說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
被許緒絮這么一喊,柳飛覺得自己又可以再喝兩杯。
“我去拿酒。”
安丘明剛一坐下,一聽這話立馬又站起了身。
此時此刻,
安野如同一個局外人,靜靜地看著他們仨在這釋放著最原始的天性。
兩分鐘后。
三人再次開始推杯換盞,看著‘豪放’無比的許緒絮,安野覺得非常可笑,默默地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在三三得六的微信群里。
很快,錢多就被炸了出來。
錢多:“!!!!!!見家長去了??我去,叔叔阿姨看著好年輕啊。”
錢多:“我還是第一次看小棉絮喝酒紅臉。”
洪強:“老四。弟妹不是在拍戲嗎?這就帶回老家去了?”
錢多:“@洪強,看看人家,已經見家長,你打算什么時候帶我去見你爸媽?”
洪強:“……”
洪強:“乖多多,不著急。”
錢多:“拉倒吧,就你這玩意,爛泥扶不上墻。早晚把你甩了。”
洪強:“@義父,救我。”
看著他們倆積極發,安野淡淡一笑,沒有摻和。
他現在的心思放在朱文亮和許青苗身上。
按理說這個時間段,他們倆應該早就忙完。
以往……
許青苗在群里那都是非常積極的,有事沒事就聊幾句。
可這幾天,她和朱文亮都沒有冒泡。
在一番思索過后,安野走到陽臺上,找到了朱文亮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直到快出現忙音時,朱文亮這才接通。
“喂。”
幾天不見,朱文亮的嗓音非常沙啞,就像是風燭殘年的老人似的。
安野被他的這個聲音嚇了一跳:“師哥。你感冒了?”
“是。”
朱文亮承認道,“這幾天身體不舒服,非常難受,一直高燒不退。”
“苗姐沒帶你去醫院嗎?”
安野脫口而出。
“青苗她……回武漢了。”
朱文亮頓了頓,吐出這句話。
聞,
安野心里咯噔一聲,一股不祥的預感縈繞上他的心頭。
他記得許青苗之前跟自己說過,不出意外的話,今年應該是在朱文亮家過個年,等大年初三再一起回武漢。
可,
現在她竟然一個人獨自回去了。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朱文亮的父母又對許青苗惡語相向了。
“是不是你爸媽還不認可苗姐?”
安野擲地有聲的問。
這一次,
電話那頭的朱文亮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沒有說話就表示自己猜對了。
安野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不敢想象現在的許青苗得有多么的難過,同一個男人,被家里人否定兩次。
數年前一次,
多年后又來一次。
許青苗現在估計……
想死的心都有吧。
許青苗這么優秀的人,為什么就得不到認可呢?
難道說她這輩子不配擁有幸福?
安野現在的心情很復雜。
他真的想不明白……
“小野。”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朱文亮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哭腔。
顯然,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時隔多年竟然還不認可許青苗。
“算了。”
“這是你們家自己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