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坐下點完餐，李偉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宋顏顏發來的微信。

「商場小門的事，問了。可以操作。」

李偉眉毛一挑，沒想到她效率這么高。

他回復：「這么快？怎么說的？」

宋顏顏的信息很快回來：「商場那邊會默許你們私下找施工隊把門開了。施工期間做好遮擋，別太張揚。等門開好了，他們會派人來走個形式，交點違約金，這事就算過去了。數額不會太大。」

李偉看著屏幕，心里給宋顏顏和她家的人脈點了個贊。這操作，既解決了問題，又把表面功夫做足了，漂亮。

他回了一句：「厲害。這次欠你個人情。」

宋顏顏回了個簡單的表情。

兩人接著不痛不癢地聊了幾句天氣和近況，對話隱隱又有點朝著客套和生疏的方向滑去。

李偉看著手機上宋顏顏那些禮貌但透著疏離的回復，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

還在為昨晚那事兒別扭？行，給你個明確信號。

他懶得再繞圈子，直接敲過去一句：

「dota2016全球巡回賽的時候，記得把時間空出來。」

信息發出去，對面安靜了大概十幾秒。

李偉能想象到手機那頭，宋顏顏可能愣了一下，然后強作鎮定的樣子。

很快，回復來了，就一個字：

「好。」

干脆，利落，沒半點拖泥帶水。

李偉看著這個“好”字，嘴角彎了一下。對嘛，這樣才像你。昨晚車里那個慌亂勁兒收起來了？他幾乎能看見她微揚著下巴，眼神清亮，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小得意按下發送鍵的樣子。

之前那點因為親吻和性格差異帶來的尷尬，在這個直球般的約定和爽快的回應里，算是被輕輕揭過了。

他心情挺好，放下手機，給旁邊正眼巴巴看著椒鹽蝦的小麗夾了一個。

“慢點吃。”

正想著，手機震了，是夏知秋發來的“監工打卡”照片。照片里，果汁店的雛形已經出來了，進度不錯。

他回了個「辛苦」，然后對小麗說：“走，帶你去看看你的城堡進行到哪一步了。”

“真的嗎？哥！”小麗立刻放下筷子，眼睛閃閃發光，“我的果汁店！”

“不然呢？”李偉笑著揉揉她的頭發，“說了給你開，就是給你開。以后你想喝什么果汁就有什么，你就是店里的小公主。”

去第五大道的車上，小麗興奮得坐不住，嘰嘰喳喳地問著關于果汁店的各種問題。

“哥，我們真的會有那種很漂亮的玻璃瓶子嗎？”

“會有那種，可以自己選水果混搭的菜單嗎？”

“工廠在哪呀？會不會很大呀？”

李偉耐心地一一回答，看著她充滿憧憬的臉，心里有種實實在在的滿足感。上輩子虧欠的，這輩子一點點補上。讓她做喜歡的事，不用為錢發愁，這就夠了。

到了地方，還沒下車，就看見夏知秋站在圍擋外面，正跟工頭說著什么。

李偉帶著小麗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