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簡單？吃飯約會穩了。”

她信心滿滿地點擊了“開始第二周目”。

然后，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畫面還是那個畫面，怪物還是那些怪物，但一切都變了。原本行動遲緩的小怪，此刻速度快得像閃電，攻擊欲望強得離譜，傷害也高得嚇人。她操控的角色幾乎是在出場幾秒后，就被蜂擁而上的怪物撕成了碎片。

“gameover”的字樣冰冷地彈了出來。

李美玲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始。

這一次，她撐了大概十秒。

第三次，八秒。

第四次……

她試遍了所有能想到的走位和策略，結果沒有任何不同。第二周目的難度和第一周目相比，簡直是地獄與新手村的區別。這根本不是同一個游戲！

她的手指因為用力按壓屏幕而微微發白，胸口堵著一股悶氣。那點關于周日約會的旖旎幻想，早在一次次秒躺中灰飛煙滅。

挫敗感像潮水一樣涌上來。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菜了？為什么連多撐一會兒都做不到？這游戲根本就是故意刁難人！

她盯著屏幕上又一次快速變灰的角色，委屈、惱怒、自我懷疑交織在一起，幾乎讓她喘不過氣。她原本精心策劃的試探，此刻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李偉這邊，手機安靜了很久。他能猜到李美玲此刻正經歷著什么。

他滿意地放下手機，沒多久，手機又震動起來。李偉瞥了一眼，是董軍發來的，約他見面談“娃娃雞”轉讓的事。

剛應付完一個試探者，真正的買主就上門了。

他回復了時間和地點，然后繼續忙手頭的工作，心里已經開始盤算接下來的談判策略。

…

約定的時間，董軍準時出現在咖啡館。他坐下后開門見山：“李偉，那家‘娃娃雞’，我誠心要。四百萬，一口價。”

李偉慢悠悠地喝了口水，眼皮都沒抬。“董老板，你這誠意，差點意思。我投進去的心血和資源不止這個數。低于五百萬，免談。”

他心里清楚，那店實際價值不到四百萬。但他更清楚董軍為什么非要不可，無非是為了在李美玲面前顯擺，壓自己一頭。

想撿便宜？還得看我給不給你這個機會。

談判一下子僵住了。

董軍臉色不太好看。“五百萬？你這店值不了那么多！”

“值不值，看誰買，為什么買。”李偉放下杯子，語氣平淡，“董老板要是覺得不值，大門在那邊，我不強求。”

他吃準了董軍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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