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緊鑼密鼓的收拾整理,姜紓和沈青敘終于在新家安頓下來了。
可惜,姜紓還沒熟悉這個新家,就迎來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病。
姜紓蔫蔫地想著,這病來得這樣氣勢洶洶,估計是上次落水著了涼,寒氣憋了幾天,又加上搬家勞累,一下子全爆發出來了。
主臥里,窗簾被細心拉攏,只留一道縫隙透進些許天光。
姜紓面色帶著不正常的酡紅,整個人陷在柔軟的被褥里,時不時用紙巾擤鼻涕,堵塞的鼻子難受得要死,呼吸聲沉重,顯得整個人格外可憐。
沈青敘端著一碗熬得軟糯噴香的白粥上樓,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他心頭一疼,將粥放在床頭柜上,俯身,連人帶被子一起撈進懷里,讓她靠在自己胸前。
“紓紓,乖,喝點粥。”
姜紓現在只覺得喉嚨像是被砂紙磨過,咽口水都像是在受刑,哪里還有胃口喝粥。
而且還是碗沒什么味道的白粥。
看見那清淡的粥,她小臉皺成一團,搖了搖頭,聲音因為喉嚨腫痛而變得含糊綿軟,哼哼唧唧的像是在撒嬌。
“阿敘……我沒有胃口……我能不能不吃啊……”
沈青敘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好,吃了退燒藥后溫度降下去一些了,不像昨晚那么燙手了。
他語氣放得更柔:“紓紓,不要撒嬌。多少吃一點,空著肚子更難受。”
他端起碗,用勺子舀了少許,輕輕吹了吹,遞到她唇邊。
姜紓本能地抗拒,但沈青敘身上涼涼的,姜紓忍不住又往他懷里縮了縮,尋找更舒服的位置。
沈青敘的手臂穩穩地圈著她,耐心地維持著喂食的姿勢。
最終,在沈青敘半是誘哄半是強硬的堅持下,姜紓還是勉強喝下了小半碗粥。
緊接著,幾粒藥片被遞到面前,姜紓皺著眉,就著他手中的溫水吞了下去。
藥效很快上來,一陣強烈的困意席卷了她。
可她躺下就覺得呼吸不暢,難受得哼哼。
沈青敘見狀,索性自己靠在床頭,讓她側身靠著自己溫熱的胸膛。
“這樣睡會不會好一點?”
姜紓迷迷糊糊地點頭,眼皮沉重得快要黏上。
就在即將沉入夢鄉的前一刻,她混沌的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于是強撐著抬起沉重的眼皮,含混不清地問:“阿敘……我們……還沒請假呢……”
沈青敘輕輕拍著她后背的手頓了頓,低頭,用下頜蹭了蹭她滾燙的額發,低聲道:“別擔心,我給叔叔打過電話了,已經幫你請好病假了。”
聽到安排妥當,姜紓含糊地“嗯”了一聲,終于放任自己沉入夢鄉。
靠著沈青敘,她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綿長,只是偶爾還會因為鼻塞而發出委屈的抽氣聲。
沈青敘抱著懷里這個燙呼呼,像個小火爐的人兒,心頭軟得一塌糊涂,又夾雜著絲絲縷縷的心疼。
他低下頭,珍視地吻了吻她汗濕的眉心,聲音里滿是憐愛:
“小可憐。”
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