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情動了。所以……紓紓,你準備負責到底嗎?”
話音未落,細密的吻再次落下,徹底淹沒了彼此。
窗外秋意漸涼,室內卻春意正濃,溫度節節攀升。
姜紓這一覺睡得沉,再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
她慵懶地睜眼,卻感覺有什么冰涼滑膩的東西在輕輕舔舐她的指尖。
她低頭一看,忍不住笑了,是小翠不知何時從生態箱里溜了出來,正盤在她手邊,用信子好奇地觸碰她。
見她醒了,小翠親昵地順著她的手臂纏繞上來,翠綠的身體在暖光下如同上好的翡翠。
姜紓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它的小腦袋,扶著還有些酸軟的腰起身,穿上拖鞋,往外走去。
沈青敘正背對著她站在灶臺前,簡單的家居服也掩不住那份清冷氣質。
姜紓唇角彎起,悄悄走過去,從身后環抱住他精瘦的腰身,臉頰貼在他寬闊的背上,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好香啊,阿敘,我餓了。”
沈青敘身體微微一滯,隨即放松下來,關掉火,一手覆上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另一只手則向后攬住她的腰,將人輕輕帶到身側。
低聲道:“馬上就好了。”
飯后,兩人窩在客廳沙發里,窗外是漸沉的夜幕和初上的華燈。
姜紓靠在沈青敘懷里,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
沈青敘:“下周,沈家會正式對外公布我的身份。”
姜紓點了點頭:“我聽說了些風聲,圈子里都好奇得緊,沈家把消息捂得很嚴實。”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阿敘……你,你知道你父母之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嗎?既然你媽媽種下了情蠱,為什么后來又會離開,甚至改嫁呢?”
沈青敘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太大變化:“他們之間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只是寨子里流傳的說法是,母親當年追隨一個外來人離開了里寨,大約半年后才獨自回來,回來時便已懷了我。”
他頓了頓,繼續說,“后來生下我不久,她就改嫁了。再后來,她就去世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三兩語便概括了,但姜紓聽著,心卻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泛起細密的疼。
她想起在里寨時,他總是獨來獨往,住在那個遠離寨子中心的吊腳樓里,與蟲蛇為伴。
就連他的親人似乎對他也不是那般熱切。
沈青敘敏銳地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低頭便看到她眼中滿滿的心疼與憐惜。
他其實并不在意那些過往,那些人與事在他生命中留下的痕跡遠不及姜紓的萬分之一。
但此刻,看著她為自己難過的樣子,一個念頭悄然劃過心間。
他眸光微閃,臉上流露出些許脆弱,聲音也低啞了幾分,他手臂緩緩收緊:
“紓紓……”他頓了頓,“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久到我都習慣了,直到遇到了你,我才感覺到了不同……所以,你心疼心疼我,好嗎?”
這話如同羽毛輕輕搔過姜紓的心尖,讓她的愛意瞬間泛濫成災。
她立刻用力回抱住他,聲音軟得一塌糊涂:“心疼,我最心疼你了,阿敘。以后有我陪著你,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了。”
她將臉埋在他胸前,因此沒有看見,在她看不見的角度,沈青敘得逞地勾起了唇角。
他哪里需要旁人的心疼,他只需要她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