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紓剛重新躺下,沈青敘便從身后貼了上來,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后頸。
他輕柔地梳理著她的發絲,聲音里帶著幾分困惑:“紓紓,你是怎么醒的?”
他明明確認過那特制的香包足以讓她安睡到天明,按道理,姜紓不應該醒的啊。
說到這個,姜紓忍不住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要不是我及時醒來,你現在早就露餡了!”
她回憶起剛才的情景,起初她確實睡得很沉,聽見敲門聲,她想醒來,可是卻怎么也醒不過來,費了好大力氣才掙扎著醒了過來。
沈青敘思考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你調理的藥方里,有一味醒神草。想來是它的藥性,化解了部分香包的效力。”
“什么香包?”姜紓一細想,頓時炸了,“難道你還給我下藥了?沈青敘,你現在是越來越刑了,你老毛病又犯了你?”
沈青敘眨了眨眼,意識到說漏了嘴,立刻從善如流地認錯。
“紓紓,我錯了,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兩人面對面躺著,姜紓凝視著他的眼睛,語氣認真。
“我可以原諒你,但你必須告訴我,你回里寨究竟要做什么?”
她曾經說過,她可以不去過問他的計劃,全心全意相信他,支持他,但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沈青敘有些太瘋了,她怕拉不住他。
沈青敘將她攬入懷中,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今晚,我去取了一樣東西。這件東西,關系著我們這次能否成功。”
姜紓抬起頭:“我們?你和時誦嗎?”
“嗯。”沈青敘緩緩道,“我和他回里寨,為的是同一個目的,我們想要徹底摧毀某樣東西。”
“摧毀某樣東西?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很難嗎?”姜紓輕聲問。
沈青敘沉默片刻,然后輕輕“嗯”了一聲,手臂不自覺地收緊。
姜紓知道,沈青敘是一個極為驕傲的人,連他都說很難,想必是真的很難。
姜紓伸出手,輕輕環住他的腰:“藤伊說有人闖入了圣地,她懷疑是你......”
沈青敘搖頭解釋:“圣地離這里很遠,藤伊算準我不可能短時間內往返,這才帶人來堵我。”
姜紓越發困惑:“那你是怎么做到的?難道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小路?或者密道?”
她想起小說里常有的橋段。
沈青敘無奈地笑了:“沒有近路,也沒有密道。”
“那......你......”姜紓徹底糊涂了。
沈青敘低頭看著她困惑的眼睛,終于揭曉答案:
“因為去圣地的根本不是我。我去的,是祭樓。”
――
此時,另一座吊腳樓的二樓窗口,一道黑影利落地翻入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