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祈的腦袋湊到她的耳邊,熱氣吹得她脖子癢癢的。
“沒什么沒什么!你趕緊打開花灑!我冷死了!”
楚瑩連忙掩飾道。
“哎喲~別急嘛,您的沐浴露還沒涂均勻呢~我來幫你~”
霍祈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咿呀!?你你!你在揉哪里!!住手!!”
楚瑩的尖叫聲再次響起,這次帶著十足的羞憤。
“哈哈哈哈。”
霍祈的笑聲在充滿水汽的浴室里回蕩。
“這發育其實也還是……嗯,不錯的……嗯,別灰心嘛。”
“你這不是聽到我剛才在說什么了嗎?!你還是給我滾出去吧!!”
……
隔壁的男生浴室里。
林笙面無表情地站在花灑下。
任由水流從頭頂沖刷而下。
隔壁傳來的陣陣尖叫和打鬧聲,他恍若未聞。
只是閉著眼睛,默默地思考著戰隊的未來。
洗著頭。
但是怎么可能沒影響.....
她們一直在隔壁說著什么軟軟的,發育什么的......
林笙真的感覺自己快要立正了。
明天就讓林蕓去提醒一下她們,這兩邊浴室隔音效果不好吧....
太尷尬了....
當晚,林笙在自己的房間里撥通了岑雪的電話。
畢竟明天下午就是和臨市戰隊約好的訓練賽了。
他也要和岑雪再做一些匯報工作。
怎么說岑雪也是這支戰隊的擔保人。
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岑雪那帶著一絲慵懶的熟悉聲音。
“喂?”
“岑雪姐,是我,林笙。”
“哦?稀客啊,訓練結束了?”
“嗯。”
林笙靠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夜色。
“明天就要去打訓練賽了,跟你匯報一下最近的情況。”
林笙在電話里,將最近隊員們的訓練情況。
包括陸鯊戰隊那場意外的“交流”,以及之后每個人的變化和進步,都簡意賅地總結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岑雪安靜地聽著。
等他說完才輕笑了一聲。
“看來你做得不錯。都說好的選手不一定會成為好的教練,但你在這個位置上,目前看起來也挺得心應手的。”
“只是暫時頂著而已。”
林笙苦笑道。
“還是需要盡快物色一個真正的教練。畢竟一年之后,如果順利的話,我大概率也會成為選手。”
“這事不急,慢慢來。”
岑雪頓了頓,又寒暄了幾句。
林笙沉吟片刻,還是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岑雪姐,能和我說說……尼娜的事嗎?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發掘出她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林笙能聽到打火機“咔噠”一聲輕響。
想必是岑雪點燃了一根煙。
“她啊……”
岑雪的聲音透過聽筒,帶上了一絲煙霧的沙啞。
“她家在意大利一個十分偏僻的小村子里。”
“那時候,我剛在總決賽上被你那個小鬼搶走了冠軍,正心煩意亂地四處旅游散心,就一個人跑去了那個小村子。”
“嗯?嗯?我剛才聽到了什么??岑雪姐你被我搞得很不甘心?心煩意亂?”
“你想死了?”
“抱歉......您繼續說。”
“我在那兒遇到了她。她和村里別的孩子都不一樣,我給其他孩子糖果和食物的時候,所有孩子都圍著我,只有她,遠遠地站在一棵樹下,就那么在一旁看著我。”
岑雪的聲音變得有些悠遠。
“她的眼神,不像個孩子。”
“更像一只對一切都充滿警惕的野獸。”
“不索取,不靠近,仿佛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任何闖入她領地的人,都是潛在的威脅。”
“后來,村里的人悄悄告訴我。”
“說尼娜的父親是個殺人犯,已經被執行了槍決,讓我小心她,離她遠一點。”
“我那時候再去看她,才真正明白。”
“那時候的尼娜,其實和現在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她的眼睛里,沒有任何神采,沒有任何情緒,就像兩顆蒙了灰的玻璃珠,完全沒有任何色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