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您,就沒有我白鶯的今天!”
林笙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讓她進來。”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著那個亦步亦趨,小心翼翼走進來的身影。
冷冷地問道。
“來做什么?”
白鶯像是獻寶一樣,立刻將懷里抱著的袋子打開。
拿出了一瓶運動飲料,一條疊得整整齊齊的毛巾。
甚至還有一個嶄新的打火機,一一擺在了桌上。
“師父,我……我記得您以前比賽之前,每次都要喝這個牌子的飲料。”
“還……還有,這種質感的毛巾,您說過您最喜歡……”
“還有,您……您今天帶打火機了嗎?我……”
林笙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看著這個女孩用一種近乎卑微的姿態。
細數著那些他自己都快要忘記的陳舊習慣。
他打斷了她。
“還有別的事嗎?”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
澆在了白鶯那滿是期盼的臉上。
她呆住了。
隨后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在場所有螢火戰隊的隊員。
最后還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氣,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聲音問道。
“師父……我,我能不能……加入螢火?”
“不可能。”
林笙的回答,干脆利落。
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
“師父……可您以前明明說過……”
“你還要我保護你多久?”
她徹底愣住了。
“收起你這種孩子氣的依賴。”
林笙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眼神冰冷。
“我不是你的監護人。以前培養你,點撥你不過是心血來潮。”
“我的確看到了你身上的閃光點,但我同時也看到了你身上那致命的局限性。”
“我……我的局限性?”
白鶯的眼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師父!請您告訴我!我一定會改的!無論什么,我都會改的!”
“贏得了我,我就告訴你。”
“可……可是……”
白鶯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知道,以她現在的實力,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還有,螢火戰隊已經不再需要一名狙擊手了。”
“我,我可以轉其他的……”
“你沒那個天賦。”
“我……!”
“回去。”
那兩個字,徹底擊碎了白鶯所有的幻想。
她眼中那剛剛燃起的光,在這一刻,仿佛被狂風吹過。
迅速地黯淡。
最后,只剩下一片空洞的灰。
“那……那師父……”
她伸出手,指尖顫抖地拿起那個嶄新的打火機,聲音細若蚊蠅。
“我……我幫您點一支煙吧……我……”
林笙沒有看她,只是自顧自地從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打火機。
“咔噠”一聲,點上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行了。”
他吐出煙霧,那煙霧,模糊了他冷漠的臉。
“趕緊回去。”
白鶯的目光從林笙那張冷酷的臉上,緩緩移開。
她看向了那個從始至終都安靜地坐在角落里。
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短發的少女。
尹巧。
那一瞬間,所有的不甘,委屈和嫉妒。
都化作了一句破碎的話語。
“師父……您……您找了尹巧前輩……卻……卻沒有找我……”
“你和她有可比性嗎?”
林笙發出了冰冷的嗤笑。
“她是雙冠王,是站在所有狙擊手的全明星。你呢?”
他一步步走到白鶯面前,低下頭。
笑容無比殘忍。
“你,只是一個剛從二隊提拔上來,連一場頂級聯賽都沒打過的菜鳥。”
“我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看得上的。現在,滾回你的離火去。”
白鶯被他話語里的惡意,刺得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但她沒有哭,也沒有崩潰。
她只是死死地咬緊了牙關,那股不服輸的倔強,讓她重新抬起了頭。
她這次看向了另一個一直背對著這邊。
仿佛對這場鬧劇毫無興趣的身影。
“我還有最后一個請求……”
她的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
“說。但我不一定滿足你。”
“solo賽……”
白鶯的目光,像釘子一樣釘在了那個身影上。
“……請讓我和她……打一場。”
那個一直被稱作“月光”。
被所有人認為是螢火戰隊最溫柔存在的少女――林蕓。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看向這邊。
直到此刻,在被點名的瞬間。
她才緩緩地轉過了頭。
那雙一直以來,都像一泓清泉般溫柔的眼眸。
在看向白鶯的那一刻,那份溫柔,如同融化的冰雪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充滿了審視意味的狡黠。
以及……
一絲毫不掩飾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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