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的笑容變得燦爛。
“你還不如多想想,怎么把我的宙斯模塊,開發的更極致一些。”
“你的腦子受得了?”
“受得了。”
“我再警告你一次,林笙。”
“你已經不止是在用職業生涯做賭注了。你是在用命做賭注。”
“我哪一次不是這樣玩兒的?”林笙不以為意地反問。
“你不怕玩兒脫嗎?”
“怕啊。”
林笙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瘋狂的笑容。
“但是,就是要這種踩在鋼絲上的刺激感,才有意思啊。”
孟春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許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唉……一個純粹的瘋子。”
“不過,最讓現代科學感到絕望的是……這一次,真理似乎還真的掌握在你這個瘋子手中。”
“是我們兩個瘋子。”
林笙笑著糾正道。
...
...
陸鯊戰隊的訓練室中。
只剩下最后兩道身影。
阮浩依然是留到最晚的那一個。
但最近,多了一個人陪著他。
伊勢紅葉。
兩人各練各的,互不搭話。
空曠的訓練室里只有刀鋒撕裂空氣的呼嘯聲。
但今天,阮浩卻顯得格外煩躁。
4月10日。
陸鯊戰隊將對上螢火戰隊。
自己將再一次面對那個如同夢魘般的身影。
魔術師。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慘敗!
阮浩的揮刀越來越急躁。
刀光凌亂,只剩下純粹的速度與力量。
甚至連他的徒弟……那個狙擊手,我都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他心中的怒火與不甘。
盡數灌注于刀刃之上。
就在他一記毫無章法的重劈揮出時。
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
這是一個他平時訓練中,絕對不可能犯下的低級失誤!
眼看就要連人帶刀摔倒在地。
一柄巨大古樸的大太刀卻無聲無息地橫在他身前。
千子村正。
刀身穩穩地擋住了他失控的斬擊。
順勢傳來一股巧勁,幫他穩住了搖晃的身體。
“小鬼。”
伊勢紅葉懶洋洋地靠著自己的刀,看著滿頭大汗的阮浩。
“心有雜念,就不要揮刀。”
“關你屁事!”
阮浩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一個陳默就夠了!現在又來一個!你們這些家伙,都覺得自己能對我指手畫腳嗎?!”
“哦?你在煩躁啥啊?”
伊勢紅葉掏了掏耳朵,臉上滿是嘲諷的笑意。
“你這個年紀的小鬼,能有這種水平,已經夠你出去吹牛逼了,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你――!”
阮浩被她那輕蔑的態度徹底激怒。
“來比試一下!我才是你的前輩!”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伊勢紅葉笑得肆無忌憚。
“你是我的前輩?”
“少廢話!!來啊!!”
話音未落,他便持刀沖了上去!
然而,在這種被憤怒沖昏頭腦的狀態下。
他的所有攻擊,在伊勢紅葉眼中都如同孩童的打鬧。
伊勢紅葉甚至連刀都沒有拔出。
她只是輕描淡寫地一個側身,用那沉重的刀鞘。
精準地砸在了阮浩持刀的手腕上。
劇痛傳來,阮浩痛呼一聲。
刀脫手飛出,而伊勢紅葉的刀鞘已經順勢一掃。
砸在他的膝彎,將他輕而易舉地砸翻在地。
“你不應該只有這種水平吧。”
伊勢紅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眼神冰冷,嘴角的笑容卻愈發狂傲。
“如果是螢火蟲,剛才那一刀,我不可能擋得這么輕松。”
這句話,如同最鋒利的針狠狠刺入了阮浩的心臟。
他瘋了一般從地上爬起來。
赤紅著雙眼嘶吼道。
“你是說我不如她!!?”
“你比得過誰,比不過誰,不是靠別人說,也不是靠你吼。”
伊勢紅葉用刀鞘的末端。
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而是客觀事實,小東西。”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
“或許現在的那個小不點還比不過你,但她正在瘋狂地蠶食,吸收她能接觸到的一切。”
“你被她當做成長的養料,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不可能!!”
阮浩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那個女人……”
那個曾經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女人!
憑什么說我比不過她!!
“不服氣?”
伊勢紅葉的眼中,終于閃過一絲真正的興奮。
“來啊。”
她將自己的大太刀插在身前的地板上。
對著阮浩勾了勾手指。
“就學螢火蟲之前的樣子,模擬出凜上白雪的風格,和我來一場訓練賽。”
“讓我看看,你這塊頑石,到底有沒有被雕琢的價值!”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