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摸了摸被西洋劍抽打的、火辣辣的臉。
他冷笑了一聲。
然后,他的身體里,傳出了一聲輕微的“滋啦”聲,像是某種液壓裝置泄氣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冰冷的、不帶絲毫感情的系統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副戰具永生甘露……模塊正在加載。
李偉冷笑了一聲。
職業選手?
其實,他一開始,并不想成為什么職業選手。
什么冠軍,什么榮譽。
和一個連家都沒有的野小子來說太遙遠了。
他只是想狠狠地教訓那個老東西而已。
但沒想到,跟隨賀知去了那所謂的“云州戰隊”之后。
那個老東西,居然就開始稱呼自己為徒弟。
還整天說什么,一定要讓自己成為最出色的“全戰領域”職業選手。
“小東西,你叫什么名字?”
“李偉。”
“好,李偉。”
“現在,你要選擇你的全戰戰具。你喜歡用什么就選什么。”
“我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
“你看,這把長劍多漂亮。”
“如果拳頭不行,我覺得可以用匕首。”
“你瞧,這長劍多威武。”
“我覺得如果可以用手槍,應該……”
“你是否有聽到,這長劍出鞘時,那如同龍吟般的清鳴?!”
“……我想用長劍。”
“好!這可是你自愿的!不是我逼你的!”
“老岳!快點!給這小子準備合同!!”
想到這些,李偉突然笑了。
而后,他從腰間掏出了一顆毫不起眼的金屬小圓球。
隨手將其拋在了半空中。
那顆圓球在上升到最高點的瞬間。
突然“咔”的一聲,如同花朵般綻放。
無數精密的金屬構件在空中飛速地解構重組。
最后,在落下的過程中。
變成了一個充滿了現代設計感的啞光金屬葫蘆。
李偉抬手,穩穩地握住了下落的酒葫蘆。
然后輕輕地搖晃了一下。
系統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耳邊響起。
副戰具永生甘露,加載完畢。
李偉單手負劍,然后看向了柳思思。
“你會喝酒嗎?”
“會,但沒喝過。”
柳思思的聲音,依舊不帶絲毫感情。
“我的肝臟經過了基因優化,其代謝酶系統能快速中和乙醇及其代謝產物。”
“所以我不會醉。因此,對我來說喝酒沒有意義。”
“沒有意義的事情,是不存在的。”
李偉笑著說道。
“有的東西,只有你去嘗試了才會知道,它到底有沒有意義。”
李偉將搖勻的酒葫蘆,遞向了柳思思。
“嘗嘗?”
柳思思的眼神一冷。
覺得李偉應該是瘋了。
她不再語,身形一閃再次發動了進攻。
李偉在閃避的同時,仰起頭將葫蘆里的液體灌了一大口進嘴里。
永生甘露已注入。
正在進行中樞神經系統抑制模擬,模擬血液酒精濃度:0.08%……
李偉其實并不喜歡喝酒。
他甚至覺得,喝酒是蠢貨才會做的事。
如果不是因為喝酒,他的父親也不會醉駕撞死了人鋃鐺入獄。
他的母親,也不會傷痛成疾,最后郁郁而終。
酒這種東西。
沒有任何意義。
但賀知卻告訴他,錯的不是酒。
是人。
“一把刀,可以用來切菜,也可以用來殺人。”
“火,可以用來取暖,也可以用來焚燒一切。”
“酒也是一樣。”
“你恨的,不應該是酒。你恨的,是那個連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懦夫。”
“小子,你的拳頭,你的憤怒,也和這酒一樣。”
“你是想讓它控制你,變成一個只會發泄的野獸。”
“還是……學會控制它,讓它成為你最鋒利的武器?”
也從那天開始,李偉才真正地將那個男人。
當成了自己的師父。
李偉的副戰具不是鉤鎖嗎?為什么會是酒?
解說席上,小鹿發出了所有觀眾的疑問。
不。
張輝洋皺起了眉。
其實李偉從來沒說過自己的副戰具是鉤鎖。
那個鉤鎖,其實一直都是和他長劍的劍鞘深度綁定的。
也就是說和魔術師的劍鞘一樣,那是他主戰具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