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第八次被打飛了出去。

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最后撅著屁股，臉埋在地板上。

像條區一樣一下一下地蠕動著。

“怎么了，林笙，累了嗎？”

零輕輕甩了甩手臂，她手上戴著一副拳套戰具。

那正是“過江龍”金宇哲的成名戰具――金虎。

林笙依舊保持著臉著地的丟人模樣。

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

“不打了……不打了……這把戰具完全就是一把廢鐵啊，一點兒用也沒有。”

零走到林笙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領。

然后像拖麻袋一樣，將他狠狠地拖了起來。

“我不是說了嗎，一切都從零開始。”

“已經很不錯了，你剛才不是還用出了三連斬嗎？”

“我感覺現在自己像個baby。”

“林笙，你還是沒有跳脫出普通粒子系統的那種戰斗風格。”

“你回想一下，你第一次用戰具的時候是什么樣的？”

“第一次？”

林笙思考了一陣。

“第一次……”

想起來了。

第一次用戰具是因為淘氣，去偷偷拿了岑雪姐的霜華大劍。

結果那時候戰具沒啟動，足足三十多斤的大劍。

差點沒把少年給壓死。

真是不好的回憶啊……

他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現在這把戰具連輔助系統都沒有？”

“不是沒有。”

零解釋道。

“而是非常態化保持。”

“一個常態化的輔助系統會創造一個虛假的本體感知反饋，你的神經肌肉系統會逐漸依賴這種外部支持，從而產生一個性能瓶頸。”

“永遠無法真正突破身體的極限。”

她頓了頓繼續道。

“而零笙刀的特性就在于......”

“哈哈哈，這個名字好羞恥。”

“閉上嘴聽我說。”

“.....是。”

“它能像電容器一樣儲存你所有準備動作中的勢能，并在你需要的那一刻集中爆發。”

“所以它爆發出的，是遠超常規粒子系統峰值功率的瞬間動能。”

“是嗎。”

林笙看了看手中的“零笙刀”。

難怪剛才的三連斬要比平時用三代粒子還要順暢許多。

但就是感覺力量不夠。

“找回你的風格，林笙。”

“只有魔術師，才能駕馭我們的結晶。”

“？”

林笙疑惑地看著零。

零也疑惑地看著林笙：“我說的不對嗎？”

“你到底從哪兒學來的這些奇怪的詞匯……”

“百度，谷歌，還有各種大型數據庫。”

“我現在知道的可多了。”

“唉……所以說數據庫早就被人類污染了啊。”

林笙無奈地嘆了口氣。

“行了，休息夠了。”

他輕輕揮動了一下長刀。

“繼續吧。”

這一次，林笙直接以“花火”起手。

刀尖朝下，劃過地面，激蕩起無數火花。

好沉……

這可能是林笙使出的最慢的一次花火。

毫無疑問，被零輕易避過。

但就在零避開的瞬間，林笙的眼神陡然一凝。

來點兒新花樣吧。

他持刀的右手手腕詭異地一翻。

左手閃電般跟上，在火花的遮蓋下。

完成了一次從正手到反手的瞬間切換。

那沉重的刀身仿佛失去了重量。

以一個完全違背物理常識的角度。

自下而上地撩向零的死角。

triumph

魔術師的招牌招式之一。

源自魔術大師戴弗農的經典技巧。

只是他將撲克牌替換成了致命的刀鋒，在眼花繚亂的動作中。

完成了一次完美的交錯換刀。

但還是被零躲過了。

可林笙明顯能感覺到，這一次自己手中的刀。

又比剛才順暢了許多。

這把刀……

真的能讀懂自己的心思？

不，不是讀懂。

林笙的腦海中閃過一絲明悟。

這把刀不是在被動地執行命令，它是在主動地參與思考。

就在“triumph”這個念頭在他腦中形成的瞬間。

零號粒子已經開始進行預判性的運算。

它通過神經接口捕捉到了林笙的“戰斗意圖”。

并立刻開始調整刀身的重心和粒子流的分布。

為這個高難度的動作鋪設好了一條最優的物理路徑。

它不是在等他的肌肉下達指令，而是在他的想法誕生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行動！

它不是一個工具，它是一個與他思維同步的共生體！

“好！那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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