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陳設非常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和舊木頭混合的味道。

這里沒有最新的全息投影設備，只有一些陳舊的木制家具。

邊角都被歲月磨得發亮。

墻角擺著一臺老式的平板電視機。

雖然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古董，但顯然是這里最貴重的家電了。

每一處都打掃得干干凈凈，看得出主人的用心。

但這無法掩蓋生活的拮據。

女院長給林蕓和林笙端來了兩杯熱茶。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則怯生生地端著一個盤子。

盤子里放著幾顆蘋果和橘子，但看上去都不太新鮮。

有些表皮甚至已經起了皺。

她小心翼翼地把盤子擺在桌上。

林蕓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你也一起來吃吧。”

女孩兒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回頭看了一眼院長。

院長只是沖她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她便立刻躲到了院長身后。

只露出一雙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兩人。

然后，院長有些局促不安地開口詢問。

“兩位，那個……終端有沒有損壞？如果……如果有的話，請務必告訴我，我……我一定會盡全力賠償的……”

林笙裝模作樣地拿起終端，在手里擺弄著。

他眉頭緊鎖，時不時發出一聲嘆息。

看得女院長的心都揪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角。

林蕓在桌子底下踢了林笙一腳，小聲說：“哥，別玩兒了，差不多就得了。”

林笙卻突然把終端“啪”地一聲拍在了桌上。

女院長渾身一顫，嚇得瑟瑟發抖。

她當然知道，這種最新款的個人終端有多昂貴。

但她還是咬著牙下定了決心。

“不論如何，我們都會賠償的，請您放心。”

林笙沒有立刻回應，反而問道：“那個孩子，多大年紀了？”

院長害怕他要追究責任，連忙說：“她……她才十四歲……”

“十四歲？長得這么瘦小嗎？”

林笙摸著下巴，自自語。

“嗯……不過，瘦小有時候可能也會成為一種優勢……”

“誒？您說什么？”

“沒什么。”

林笙擺了擺手。

“你把她叫出來一下。”

院長以為林笙還是要追究責任，不停地求饒。

林蕓笑著安撫道：“您放心，我哥哥不會欺負小孩子的，還請您把她叫出來吧。”

最后，院長只好讓那個小女孩兒去把“小白”叫了出來。

被孩子們叫做小白的女孩兒走了出來。

因為帽子還在林笙手里，所以她此刻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披肩發。

倔強地抿著嘴，不肯看他們。

林笙笑嘻嘻地看著她：“來。”

小白站著不動。

院長只好輕輕按著她的肩膀，把她帶到了林笙面前。

院長剛想開口求情，林笙卻笑著擺了擺手，讓她先別說話。

然后，他看向女孩兒問道。

“你叫什么？”

“……小白。”

“姓什么呢？”

“我沒有姓。”

“什么？”

院長在一旁連忙解釋。

“這孩子……是被人拋棄的，小時候就被人扔在了孤兒院門口。”

“所以她對她的父母……所以不太愿意承認自己的姓氏。”

小白突然抬起頭，倔強地說道。

“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要打要罵都沖我來，別欺負院長和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