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這chusheng的行為,陳銘都恨不能給自己一耳瓜子。
這眼瞅著已經到傍晚時分,紅色的大太陽已經垂落,照耀著天空都形成了一片紅色,所謂的塞北殘陽這首歌,唱的就是東北的這種獨特的天氣。
冷風呼嘯,好似刀子一樣刮在臉上,陳銘來到村西口深深的透了口氣。
心里想著要盡快把這腿治好,然后多往山里鉆,下點貨,賺點錢,得把這日子折騰起來才行。
不然,媳婦韓秀梅是不會相信他已經改邪歸正了,也不會回來了,這個家也就散了。
陳銘就這么想著一邊走,心里已經有了計劃,等一抬頭的時候都已經離村里挺老遠了。
眼瞅著天也快黑了,陳銘打算今天晚上還得進一趟山,爭取再打點啥回來。
似乎到了冬天,這東北獨有的哈赤馬子,提煉出來的雪蛤油,那可老值錢了。
而且這玩意拿到飯館去賣,應該也能賣個好價錢,畢竟很多人都好這一口。
陳銘剛一轉身,就忽然聽到了一陣動靜!
從右邊到田地那已經被覆蓋的雪殼子下傳來了一陣打呼嚕的聲音。
這老冰天雪地,死冷寒天,咋還能在外面聽到打呼嚕聲呢,也不是自家炕頭。
就在陳銘感覺到疑惑的時候,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剛要轉身再次走,這呼嚕聲又傳來了。
而且很清晰。
陳銘完全可以確定,剛才那不是幻聽是真的,他急忙就往血殼子的邊上走,然后蹲在地上低下頭往那么一看。
頓時愣住了。
只見一個戴著皮帽子的中年男人,正躺在雪窩子里面呼呼大睡著,那血面子都已經撒在身上,眼瞅著都快把人給埋上了。
陳銘這么一看,這不是老張叔嗎?
而且這臉還紅撲撲的,似乎是喝了酒。
要知道在過去的東北,這大冬天動詞的人可不在少數這喝了酒之后渾身發熱暈乎乎的躺在雪殼子里面一睡,正好中和了身體的體溫,很容易睡過去。
可是這一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第2天發現的時候,這人都已經硬了。
就別說是過去那個年代,21世紀也有不少人凍死在冬天,都是因為喝酒把這小命給送了,這可不是小事兒。
陳銘看到這老張叔躺在雪殼子里面睡得已經很熟了,要不是他發現的話,估摸著等到明天早上這老張叔就要被活活凍死。
他急忙跳了下去,然后蹲在雪殼子里,用手扒拉了一下。
“老張叔,趕緊醒醒,別擱這睡了!”
“醒醒啊,老張叔!”可是不論陳銘怎么呼喊,這老張翻了一個身,居然又睡了過去。
陳銘也顧不上那么多了,這天太冷太冷了,特別是到了晚上,外邊的狗都被凍得直哆嗦,更何況是人呢。
這老張叔是趁著身上還有著熱乎氣喝了酒,一旦等著酒勁下去,這人早就已經凍僵了。
他只能伸出手把這老張叔從雪殼子里面拽了出來,然后費盡巴力的扔到了身上,一點點的往大道上爬,等來到大道上之后,陳銘這才直起腰身,背著老張叔朝著村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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