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哪能不要,我哥給的……”
劉國輝急忙就伸出手,阻止了陳銘的動作,然后就順手把這兩塊錢給摸了過去,還在眼前對照著外面的光看了兩下子。
這才喜滋滋的把錢給揣進了兜里。
“哥,你-->>就是我親哥,咱們村里還從來沒有人管過我死活,能在你家里吃頓飽飯,我都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也沒啥本事,也幫不了你啥,但以后你要是有啥事,盡管跟我說,只要老弟我能做到的,就絕對不會含糊!”劉國輝說到這的時候拍了拍胸口說道。
“你就打算繼續這么混吃等死啊。”
陳銘看著劉國輝后背鼓起了的那個大包,這是天生的殘疾,這輩子估計找媳婦是找不著了。
除非在家里條件的好點,然后找的媳婦兒沒那么挑,或許還有機會能結婚。
想起上輩子也算是喝過劉國輝母親的奶,這也算是一份恩情,陳銘就想著上山帶上這小子,不求富貴,但也能混個溫飽。
“啥叫混吃等死,有一天過一天唄,就我家那日子,想混都混不起,就只能等死唄……”
“我爸那個老賭鬼,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家幾次,運氣好了,回來還能扔點錢,那運氣不好,家里但凡有點值錢的,都被他給倒騰走了。”
“前兩年我拼了命賺的工分,在家里要糧有糧,要吃的有吃的,你看現在又咋了,他回來一趟全都給卷巴走了,我就尋思這日子反正也是過不下去了,等他下次回來,要么跟我一起挨餓,要么就繼續出去混。”
劉國輝說到這的時候嘆了口氣,靠在墻壁上,滿臉都是苦笑。
也是個苦命的人。
本來陳銘還以為這小子和自己當初一樣就是爛泥扶不上墻,純粹就是懶,現在看來是有原因的,都是因為他這個賭鬼老爹。
把他所有的盼頭和念想全都給毀了,以至于才會自甘墮落。
“那這日子也不能這么過,你以后要是有啥值錢,你就都收起來,也別讓你爸知道!”
“估計他年前也就回來一趟,你收拾收拾,過兩天跟我上山,不管咋的,也能混個吃飽。”
“總比你在家餓著強!”陳銘淡淡的說道。
“拉倒吧,我扯那犢子……有那功夫還不如躺在家里睡個覺,迷迷糊糊的,也感覺不到餓,實在餓的不行,周兩碗冷水,也就好了!”
“我得回家了,不跟你嘮嗑了。”一說到要上山啥的,這劉國輝坐不住了,留下一句話起身就朝著外面走。
陳銘看著這小子也是嘆了口氣,也沒啥辦法,畢竟自己還沒混出來啥呢。
等先把自己這邊安頓好,再去管別人吧。
這天很快就到了晚上,那個冷風呼呼的刮,陳銘晚上把剩下的幾條魚全都用木頭棍子串起來放在灶坑里面烤。
上面刷點農家大醬,那小味道瞬間就上來了,陳銘就坐在灶坑前,一邊烤著火一邊吃著。
二黑子就趴在旁邊也跟著烤著火,就在旁邊哼哼唧唧,陳銘把一條烤好的魚里面的刺兒給扒了出來,然后就把這魚扔到了二黑子面前。
二黑子這一烤魚頭都干進嘴里去了,咀嚼了幾下,直接咽了下去,吃的那叫一個歡快。
一條魚幾口就造沒了。
陳銘看到之后用手摸了摸,這家伙吃了飯之后,總算是恢復了精神氣兒,不過看起來還是沒有力氣的樣子,渾身都是皮包骨,起碼也要半個月這身體才能壯起來。
但是陳銘已經打算了,今天晚上就把這二黑給帶出去,畢竟這晚上野雞很容易活動,特別是那狍子啥的,帶上一條狗,那可能夠解決不少事兒呢。
也能夠趁著這個時間把這狗給拖出來,早點給馴化成獵狗,養成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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