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來這么多錢啊,趕緊跟我說,到底是咋回事!”
“在家里日子過得也不咋地,所以說我爸是村長,那和普通農家也沒啥區別,就是能多賺點工分,家里還有你們這兩個敗家子兒,一個不上進,見到活就躲,一個成天喝大酒去耍錢,那還能有個好?”
“你這錢咋不像好道來的呢,花的倒是挺痛快,回頭要是出了點啥事,你別把家里給牽連上!”韓秀云這么擔心也沒有錯,因為她太了解家里的情況了。
別看父親當村長,表面風光,可那愁事兒也是一大堆,而且這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們家光難念的經就有兩本。
一個是四女婿張玉祥,一個就是眼下這個陳銘。
這倆上門女婿,捆綁捆綁到一起都比不上一個正常人。
那家里的日子過成啥樣她都跟心明鏡似的,眼瞅著陳銘花錢都大手大腳,那絕對有問題。
“二姐,你先撒開,這么多人呢,你拉拉扯扯的算咋回事!”陳銘皺著眉頭,輕輕的甩開了對方的手。
“哎呀媽呀,你還知道影響呢,這以前你打我五妹的時候,那咋不怕村里人笑話你呢,你可真有意思啊,陳銘,這在外面慫的跟包似的,這在家里就窩里橫。”
“你趕緊跟我說,撂個底兒,你這錢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這韓秀云直接擋在門口,不讓陳銘走了。
今天這事要是不整清楚,這陳銘指不定又要闖多大的禍,到時候還不是連累娘家,她也要跟著操心。
“我上山打獵賣的錢。”陳銘很是簡短的回應了對方,然后伸手去開門,卻再次被韓秀云給推了回來。
“少跟我扯那王八犢子,上山打獵賺錢都上山了,你以為我啥都不知道啊,長嶺山那里邊啥都有,你可得有那個本事啊。”
“就你這腿腳上了山,連野雞都抓不到,你拿啥掙錢?”韓秀云體格子本來就大,長得也高,可以說韓金貴家這6個姑娘除了老六還沒有徹底發育長大成人,剩下的5個姑娘那全都是大高個。
再加上韓秀云吃的也挺胖,不是那種肥胖,反正就是挺敦實的。
往那一杵,陳銘想走還真走不了。
“我錢是怎么來的,跟你有啥關系啊?二姐,你這話說的也有點太難聽了吧。”陳銘已經露出了不耐煩之色。
這個二姐平時跟家里聯系的也不多,所以說有的時候挺關照娘家的,沒啥事就托人給送點吃的喝的,穿的。
但那也是有條件的,就是在娘家里能說上話,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那種,瞅誰都想教育兩句。
畢竟人家嫁給了會計,那也是村官,在娘家人面前也有底氣。
要不說人家嫁的好,這說話也硬氣。
“你現在嫌我說話難聽了?那村里咋議論你的,你不知道啊,你是裝聾還是裝瞎呀。”
“我告訴你嗷陳銘,你要是好模好樣的,我也不帶這樣式兒對你,就你干的那點破事,還用別人給你抖落抖落。”
“你今兒個要是不把話說清楚,就甭想走了,我就跟你死耗著,你再干出點啥傷天害理的事,我爸我媽那么大歲數了,能跟你折騰得起嗎。”還別說,這韓秀云不管咋的,那也的確是為了爸媽著想。
這娘家出了事也不能不管,特別是她這種性格,連她親爹都想教育兩句,更何況是別人。
這家里要是出了事,可就有她忙活的了。
陳銘實在是懶得搭理對方,而且他已經說了實話,可是對方壓根兒油鹽不進,那他有什么辦法?
就在這時有人想進供銷社,這門都已經推開了半邊,就被韓秀云的身體擋住了,韓秀云急忙讓開,但還是緊緊盯著陳銘就怕這小子也趁機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