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都瞅著了吧,那就是心里放不下,我就納了悶兒了,那陳銘是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啊,這么不離不棄的。”韓秀娟一邊翻著白眼,一邊撇著嘴說道。
“就知道說別人,也不看看你自己,你家那老爺們也沒比別人強哪去。”旁邊的韓金貴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這讓原本還坐在炕上的張玉祥,瞬間感覺有些尷尬,就急忙咧著嘴笑了起來。
“爸,我這不是不去玩兒了嗎,這段時間一直都忙乎上工呢,誰好人天天上那賭桌啊。”
“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后就聽爸您的,指定沒錯,這老話說的好,不聽老人,吃虧在眼前,有你和媽活著呢,我這日子指定錯不了,反正我以后就好好干,肯定不讓你們老兩口失望。”張玉祥靠的就是這張嘴,把老丈人和老丈母娘那也是忽悠的團團轉。
說著這小子還掏出半盒大前門遞了過去,就這么一盒煙,起碼也得四五塊錢,放在這年頭已經是稀罕奢侈品了。
就連韓金貴看到這煙的時候,原本還想罵幾句,也都笑呵呵的咽了回去。
就張玉祥這小子干的事兒,比陳銘當初做的孽也好不哪去。
但架不住這小子嘴好圓滑,懂得在老丈人面前說好聽的話。
也就只有陳銘脾氣臭,打媳婦還敢跟老丈人對著干,這名聲啊,在村里都已經臭了。
而此時韓秀梅已經來到了門外,就看到陳銘這手里捧著一大堆東西,凍的臉都通紅。
“找我干啥呀……”韓秀梅就怕陳銘又讓她晚上回去。
此時的心里就好像上刑一樣,別提有多緊張。
因為一旦陳銘問出口,她要是開口拒絕,肯定又會大鬧一場。
就她父親那個脾氣,再加上陳銘,整不好倆人又要大打出手。
這好不容易回娘家消停了兩天,韓秀梅早就已經習慣了,不想再回去過那個糟心的日子。
每天就平平淡淡,在家里再干點農活,幫幫爸媽,然后照看孩子,這日子過得也挺好。
所以說有的時候這心里頭晚上也會惦記陳銘,可是每當手指碰到身上那些傷痕所留下的疤痕,這心里的熱火又瞬間涼了。
“沒啥事兒,這不是今天去了一趟供銷社,給你買了點東西。”
“不管咋的,這些都是我花錢買的。”陳銘已經看到韓秀梅臉上浮現出的擔憂,心里也咯噔了一聲。
知道這媳婦心里想的啥,恐怕是擔心自己這次來又是想把她帶回家,或者是耍無賴。
陳銘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只好把手里一雙小皮鞋,還有買來的麥乳精,雪花膏,包括一袋子糖果,全都一股腦的塞進了韓秀梅的手上。
韓秀梅抱著沉甸甸的東西,仔細一看的時候,這臉上浮現出了難以置信。
許久之后她才緩緩的抬起頭,緊緊的盯著陳銘。
“你這是從哪兒淘弄來的啊?你又干啥事兒了!”
“這得花不老少錢呢,你哪來的錢啊,陳銘啊,陳銘,你到底要干啥,能不能別這么折磨我了。”
“你又不說清來路,我敢要嗎,你愛給誰給誰吧……”韓秀梅捧著手里這一大堆東西,心里頭瞬間就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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