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已經做好了-->>飯,韓金貴已經把新打來的酒放在了炕上,倒上一小杯喝了起來。
“可下子是家里有肉了,這頓頓都得整點。”羅海英看到老頭子又喝上了酒,就把端上來的酸菜汆白肉放到了桌子上。
有些不情愿的說道。
“那不是廢話嗎,這好多菜,不整點酒哪成。”
“梅子啊,你也陪爸喝點唄……”韓金貴咧著嘴搓了搓下巴,拿起了酒缸子單眼斜著往里面看了一下,然后又用筷子夾起了一塊頭子酸菜,下面用手托著,揚了揚菜,這嘴還沒有完全張開,舌頭就已經伸了出去。
一口菜下去,滿口的香味,然后再搓一搓下巴子,韓金貴一口酒喝了下去,然后長長的哈了一口氣。
就好像喝酒很疼似的,那酸菜在嘴里跟牙干起來了,反正這老一輩喝酒,就跟那演戲似的,臉上的表情還有肢體的動作,別提有多好玩了。
韓秀梅看到這一幕,就知道父親心里頭肯定是高興啊。
“爸,你這是心里頭有啥好事啊,也跟我說說唄……”
韓秀梅也抱著孩子湊了過來,此時這懷里的孩子很是乖巧,用手抖一抖就會張開小嘴笑了起來,一家的人都很稀罕。
就連韓金貴都忍不住,又伸手逗了逗。
“這兩天凈有喜事,我老韓金貴今年算是掏上了,全都是喜事,哈哈哈。”韓金貴咧著嘴大笑了起來。
“是不是又因為陳銘啊?”韓秀梅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韓金貴聽到之后,撇了撇嘴,然后學著閨女韓秀梅的語氣,很是夸張的說了一句:“系不系因為陳銘啊……”
就連韓秀梅都被逗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捂著嘴笑了起來,這父親有好長一段時間,準確的來說,有很多年都沒有像今天似的,跟那老小孩似的笑得這么開心。
而且還能跟自己開玩笑了。
說起來韓秀梅這心里頭也愧疚的很,自打把陳銘招上門來之后,在家里就沒有個啥好事兒了,父親這臉上也有很多年沒有出現過笑容。
也因為自己家里都受拖累,吃不好穿不好,原本父親還有一件像樣的棉襖穿,可是現在一到冬天,他身上這件棉襖啊,那是補了又補,洗了又洗,縫縫補補又三年。
“就知道你叫陳銘,那咋的,咱家這喜事兒……就只能出在他的身上啊!”
“你這丫頭啊……我看你是又心活了啊,我可跟你說啊,這意思可不能輕易的回去,他現在表現的倒是挺好,那不可能只看眼前啊,你說這個兩家離的也不遠,你想回去就回去,但該回來還是得回來!”
“這回去有回去的說法,等陳銘他啥時候名正順的把你接回來,把這日子過好,爸沒啥說的,只要我姑娘幸福,開心,你爸我就知足了!”
“我韓金貴可以把他當親兒子看待,他要我命都給他,但有一點,那得對我姑娘好,還有對我外孫女好……”
“是不是啊?小妞妞……”韓金貴說到這的時候又用手去摸了摸孩子。
孩子居然也很應景的跟著笑了起來。
“爸,你別這么說,你整的我心里挺不得勁兒。”
“前幾年我不聽你的話,總跟你對著干,不知道你良苦用心,現在我都懂了,爸,對不起。”韓秀梅說到這的時候,已經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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