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松樹啊,枝丫彎彎繞繞的,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劉國輝伸出手,指著不遠處的灌木叢,那大嗓門兒都快把樹上的積雪震下來了:“瞅那兒!就那灌木叢中間,還長著一棵樹呢。”
倆人定睛一瞧,那樹的樹冠上還真有個老大的鳥巢。
這鳥巢看著圓滾滾的,很結實,上面還蓋著雪呢。
鳥巢旁邊還掛著好些色彩斑斕的毛,在白雪的折射下一閃一閃的。
劉國輝眼睛都亮了,興奮地說道:“瞧見沒,這毛啊,指定是花尾榛雞身上的,這玩意兒可比那野雞金貴多了哈!”
劉國輝一臉激動,唾沫星子都快濺出來了,指著那鳥巢說道:“瞅著沒,這毛還掛在外面呢,這小飛龍指定就在里面貓著,接下來咋整,我全聽你指揮,你就說咋干,咱就咋干!”
陳銘咧了咧嘴,笑著調侃道:“你咋就那么肯定它在里面呢?萬一撲了個空,可先別把話說的太死。”
劉國輝把嘴一撇,滿不在乎地說道:“要是沒有,就按你說的辦唄,要是能在別的地兒找著小飛龍,賣了錢你拿七成,我拿三成,咋樣?”
說著,他還攤開了雙手,一副大氣的模樣。
陳銘笑了笑,說道:“行,那就試試,我跟你說啊,要用吊門法抓小飛龍,特別是從窩里頭抓,就得用這招兒,百試不爽!”
劉國輝一聽,瞬間來了精神頭,眼睛瞪得溜圓,就跟倆銅鈴似的。
他撓了撓腦袋,嘿嘿笑道:“哎呀媽呀,我還真不知道打獵還有這么多門道兒呢,你給我好好講講,我可得好好學學。”
陳銘耐心地給劉國輝講解了一番,劉國輝聽得那叫一個入神,時不時還點點頭,嘴里嘟囔著:“陳銘,你說以前我咋就不知道,你咋這么厲害呢,懂的也太多了吧,這都是誰教你的?”
聽完之后,劉國輝很是驚訝的問道。
“別磨嘰了,趕緊整,等會兒天都黑了,還得想辦法把那頭黑熊瞎子給運下去呢!”陳銘并沒有解釋。
因為這些打獵的老門道,那也都是他從父親那里聽過來的,不過父親并不是獵人,但是父親的大哥,也就是陳銘的大爺那可是地地道道,遠近聞名的獵戶,只不過近七八年來,早就已經不上山了。
畢竟這年歲早就已經大了,前幾年的時候上了一趟山,也是為了救幾個闖關東過來的外地人,差點被熊瞎子給撲了。
而且身上還落下了殘疾,所以自那以后,別說是打獵,就是上山打柴都很少了!
但是大伯打獵的這些事兒,陳銘那可是從小就聽父親和大伯坐在一起嘮嗑的時候,沒少聽,就跟聽故事一樣,有時候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此時……
按照陳銘說的方法,劉國輝雙手高高舉起手里的木桿,那木桿上掛著一張大網,網晃晃悠悠的,在風里飄來飄去。
網的另一頭還連著一個木桿,被陳銘緊緊抓在手里。
他手里還攥著一張套網,眼神里透著一股自信和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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