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這不也眼瞅著快要過年了,趙村長說是把幾個生產大隊隊長都叫過來商量商量明年這活怎么干,去年的產量可低了,今年得把產量給弄上去啊,而且今年雪這么厚,這可是瑞雪兆豐年的好年頭。”
“你是找趙村長有事兒吧,估摸著他也快來了,再等一會兒吧。”老胡頭輕聲開口說道。
“那行,我就在這等一會兒。”
“對了,老胡哥,問你個事兒唄,你最近有沒有聽說有關我家的傳聞啊,我在我們村都聽到了,說是有人說我家總被我這二姑娘的女婿接濟,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說我這女婿在你們金牛村當會計都當肥了,把媳婦的娘家都給養起來了,我得趕緊過來看看咋回事啊,這是誰造謠呢。”韓金貴想了想,就順口問了一句。
老胡頭一聽大巴掌直接拍在了凳子上。
“這是哪個王八羔子造的謠啊,咱們這一輩子人還能干這事兒,這年紀輕輕的都不能干出這事來,再者說那會計多少人都盯著呢,你那個二女婿馮學友,這家日子過得也是一般,反正比普通人家強那么一丟丟。”
“但要說起把老丈人家都給養的滋潤,那不純屬放屁的嗎,這年頭能把自己過好了都不錯了!!”
“再者說,那也不是親兒子,他能把你當親爹養?這事還真有人傳出來,最近啊,在我們村里頭傳的也是沸沸揚揚,但是村里的人大部分都不信,但是有幾個老娘們天天沒屁割了嗓子,也跟著傳。”
“這越傳也就越邪乎了,然后老趙村長這不也是把你女婿給叫過去,嘮了一會兒,這后來不知道咋回事,就把他這個會計給下了。”
老胡頭說到這兒的時候,那也跟著很氣。
而且了解的也不少。
看來這個謠在金牛村都已經徹底傳開了。
韓金貴聽到之后,也是微微的瞇起了眼睛,覺得這事挺不簡單的。
而陳銘在旁邊也聽得差不多。
這時候,村部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冷風“呼呼”地灌了進來。
走進來一個戴著狗皮帽子的中年男人,正是金牛村的村長趙衛寶。
他身板挺得直直的,臉上帶著常年在東北勞作留下的黝黑與滄桑,眉毛濃濃的,眼睛炯炯有神,透著一股子精明與干練。
身上裹著一件厚實的軍綠色大衣,袖口和領口都有些磨毛了,大衣上還帶著外面的冷氣,一進來,身上就騰起一層白氣。
他身后還跟著五六個人,一窩蜂似的進了屋子。
這幾個人全是金牛村五個大隊的生產隊隊長,還有一個會計。
他們身上也都帶著寒氣,跺著腳把鞋上的雪弄掉。
當看到屋子里的韓金貴和陳銘時,那五個生產隊隊長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打招呼。
他們操著帶著東北味兒的口音,熱情地說:“哎呀媽呀,韓村長,啥時候來的咱村吶!”
畢竟韓金貴是七里村的村長,還在他們金牛村當過會計,大家相互都熟絡得很。
打過招呼后,韓金貴站起身來,朝著趙衛寶走了兩步,開口說道:“老趙啊,有點事兒想跟你嘮嘮。”
趙衛寶卻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老韓吶,你沒瞅見我們這正要開會嘛,等我把這正事兒忙完的,你先等我一會兒。”
韓金貴一聽,也覺得人家說得在理,畢竟這是村里開會,便說-->>道:“行,那我在這等你。”
趙衛寶接著又開口道:“我這是給幾個生產隊隊長開會,你一個外村的村長在這兒聽著也不太好,你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