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大哥,那我們先帶人出去了啊,這事你們先自己解決一下吧,可不能再動手了,你看他的揍性。”
韓金貴氣得滿臉通紅,揚了揚手,扯著嗓子說道:“放心吧,我還能跟他一般見識咋的?他也配!”
那聲音,震得村部的窗戶玻璃都跟著嗡嗡響。
陳銘也趕忙抬起頭,眼神堅定地對著趙衛寶說道:“叔,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有我在這兒盯著呢,指定不能出啥事,要是真出了啥岔子,你找我算賬!”
趙衛寶聽了這話,猶豫了一下,環顧了一圈周圍的人,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招呼著大伙:“都走吧,老韓這邊先自己處理處理,都聽著啊,都別再瞎摻和了。”
說完,帶著人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村部,還小心翼翼地把門給關上了。
等屋里就剩下韓金貴、陳銘爺倆,還有那個還在地上像個潑皮無賴似的撒潑打滾、裝瘋賣傻的劉有志。
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只聽見劉有志那故意發出的哼哼唧唧聲。
陳銘從兜里掏出煙盒,“啪”地打開,抽出一根煙,先恭恭敬敬地給老丈人遞了過去,說道:“爸,抽根煙,消消氣。”
韓金貴接過煙,在鞋底上敲了敲,然后點上火,吧唧吧唧地猛抽起來,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冷眉冷眼地瞪著躺在地上的劉有志,嘴里還小聲嘟囔著:“哼,看他能裝到啥時候!”
陳銘自己也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然后邁著步子,不緊不慢地走到劉有志跟前,蹲下身子,把煙遞過去。
劉有志本來還在那使勁撲騰,像條離了水的魚似的,突然就不折騰了,偷偷地試探性地松開手,從指縫里露出兩只小眼睛,賊溜溜地往外面瞅了瞅。
陳銘看著他那副模樣,淡淡地說道:“這屋里已經沒別人了,你要是覺得丟臉,那你就接著蒙著臉裝死,這煙,你該抽就抽,別在這兒給我整這些沒用的。”
說著,就把煙懟到了他的嘴里。
劉有志叼著煙,深吸了一口,那煙順著喉嚨下去,讓他咳嗽了兩聲。
他似乎也覺得再裝下去沒啥意思了,索性一骨碌爬起來,直接坐在地上盤著腿,剛才那滿臉的酡紅也好像一下子褪了不少,看樣子酒勁也過了不少。
陳銘看著他,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老劉叔,現在也沒外人了,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瞅瞅你干的這叫啥事啊,四處造謠,給我家帶來多大影響,你知道不?我二姐和二姐夫現在都快鬧得雞飛狗跳,要離婚了……我打獵辛辛苦苦賺點錢,孝敬我老丈人、老丈母娘,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嘛……你女婿還知道給你買個半導體呢,你咋就不想想這些呢?”
那語氣里,既有質問,又有一絲無奈。
聽到陳銘這番話,劉有志低下了頭,好像在若有所思,手指還不停地在地上劃拉著。
陳銘見狀,繼續說道:“咱都是一個村里住著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你跟我爸以前關系也挺好的,有啥事兒不能當面說,非得在背后捅咕刀子呢?你這么干,可太不地道了。”
劉有志聽了,咧著嘴,聲音帶著點酸澀地說道:“誰讓他在我面前瞎得瑟來著。我好不容易身體好點了,心情剛舒坦兩天,又被他給比下去了,我這輩子啊,在他身上就沒贏過……憑啥他韓金貴又能當村長,又能娶到村花?你知不知道啊,你老丈母娘羅海英,最開始是有人給我說媒的,后來硬是被你老丈人給撬走了,那時候,我心里憋屈啊,一直憋到現在。”
陳銘一聽,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這事兒他還真不知道。
要不是劉有志今天這么一說,老丈人肯定不會跟自己提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
他有些驚愕地回頭看了一眼老丈人韓金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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