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海英則是爬到炕上緊緊的護著自己的閨女,然后沖著韓金貴喊著說道:“你干啥玩意兒,你瘋了,姑娘都這么大了,孩子都生了,人家都當媽了,你說打就打?”
“這不問青紅皂白的,你打人干啥玩意兒,老韓金貴,你是不是在外邊沖到啥了。”
而此時的韓金貴的怒火還沒有消,瞪著眼珠子舉起手里笤梳疙瘩指著韓秀云。
“你問你姑娘,她到底都在人家老馮家干了啥,還有臉跑回家來叫屈,都是你給慣的。”
“你說你一個女的咋這么能耐呢,跟自己家老爺們打仗,你還能下死手,你回來裝可憐,整的好像是人家馮學友把你給揍了一樣。”
“你把人家馮學友給打成啥樣,你心里頭沒數嗎,前幾年你跟學友吵架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別動手別動手,你這虎不愣登,一個女的,動手打老爺們,那兩年馮學友的臉好了嗎?讓你撓的跟大花貓似的,那在村子里不丟人嗎?”
“這女人在外面,你得給老爺們兒面子吧,回去你該咋收拾咋收拾,在外面不管說啥,你自己家老爺們兒你這個當媳婦的都當放屁,那外人還能瞧得起你老爺們嗎,這幾年人家學友忍氣吞聲,不跟你一般見識,你以為人家一個老爺們打不過你嗎,人家那是心疼你!”
韓金貴一股腦把心里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她這一番話說出來的瞬間,韓秀云已經心虛的不說話了,就躲在墻角縮著大體格子,然后撇著嘴。
至于羅海英聽到這話,更是當場愣住了,瞪了瞪眼,咽了一口唾沫。
“老頭子,你說的都是真的?秀云又給學友給打了!!?”
“怎么聽這意思,秀云是回來撒謊了!”羅海英再次開口問了一句。
“問你好姑娘去,問我干啥,人家學友怕丟人,天天把自己鎖在屋子里頭,我們去了都沒見到人,這還是陳銘進去見到他二姐夫了!”
“這學友才把身上的傷亮給陳銘看了,陳銘能扒瞎嗎,你姑娘不干出這事兒,那馮學友怎么能跟她離婚。”
“你就作吧,過兩天好日子,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那老公公和老婆婆都把你當親閨女一樣,你說你一個女人,嫁到了人家,你就算是不受委屈,那也不能為虎作倀,在家橫行霸道吧!”
韓金貴越說越氣,手里的笤帚疙瘩都被他扔了出去,差點砸在韓秀云的腦袋上。
嚇得韓秀云更是往母親的背后縮,她女兒也嚇得哭了,然后被韓秀娟抱了起來,去了里屋。
這韓秀娟就把耳朵貼在窗戶跟前兒聽著。
原來這二姐是沒吃虧啊,那回來叫什么屈,就好像在人家老馮家受氣了似的。
羅海英聽到這話的時候,有些難以置信的轉過身看著自己的閨女。
“秀云啊,你跟媽說實話,你爸說的是不是真的。”
“還有啊,陳銘,你二姐夫這身上到底咋的了,傷成啥樣啊??”羅海英還是有點無法置信,她這姑娘都霸道這種程度了。
一個女的把自己老爺們給收拾了!!
“媽,我可不敢說,我要說了,我二姐再揍我可咋整。”
“就我二姐夫身上那傷啊,我看著都覺得可憐,那一條一條的,真是新傷蓋舊傷,都跟他上戰場打仗退下來似的。”
“槽牙還被打掉兩個,說話-->>的時候嘴都漏風,見到我的時候開始還挺硬氣,后來就直接哭了……然后就把這身上的傷給我看。”
“我聽說那槽牙好像是被我二姐用搟面杖給打掉的。”
陳銘說到這的時候咧著嘴,臉上的肉都跟著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