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劉國輝
“騰”
地一下坐直了身子。
“哇”
地一口把嘴里的雪塊子和水全吐出來了。
接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就好像剛從鬼門關里撿回一條命似的。
陳銘瞅見這場景,臉上樂開了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剛才可把他給嚇得不輕,累得夠嗆,這會兒渾身都是冷汗。
等劉國輝緩過神兒來,一回頭瞧見陳銘。
倆兄弟四目相對,突然都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
陳銘扯著嗓子喊道:“你個死羅鍋子,命還真硬啊!誰讓你救我了,凈瞎操心,你以為你挺厲害是不是?你個虎揍!”
陳銘嘴上罵罵咧咧的,可心里頭感動得不行。
啥叫兄弟?
這他媽才叫兄弟!
而劉國輝這家伙還咧嘴傻笑的呢,心得多大啊。
“咳咳咳……那有啥的,你把我當兄弟,我肯定也把你當兄弟啊,你對我啥樣我心里能不清楚嗎,這到關鍵時刻,我再豁不出去,那我成啥人了!”
“我光棍一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沒了也就沒了,你可不行,你這有家有業的,媳婦和孩子還在家等著你呢,你絕對不能出事知道不。”
劉國輝一臉認真的說道。
他剛說完這話,陳銘直接就撲了上去,上去就是一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
“少嘮著犢子磕,以后再遇到這種事,別在這瞎做主,聽著沒?”
“跟你說話你聽到沒。”陳銘一邊大喊著,還用拳頭懟咕著。
他懸著的心也總算在這一刻放了下來。
更多的是欣慰和感動。
“小樣的,跟我舞舞喧喧,我讓你跟我得瑟。”劉國輝趁機一把就把陳銘給摔了下去,這才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然后伸出手也把陳銘拽了起來。
“先別說這事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但是你看這哪有福氣啊,咱倆打的玩意兒,現在都被雪給埋了。”
劉國輝攤開了手,很是沮喪的說道。
這不白折騰了嗎?
“慢慢找唄,那怕啥的。”只要人活著,對于陳銘來說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獵物,只要他想找,那就肯定能找著。
“你可拉倒吧,這老大雪拋天,雪都崩了,鬧得跟墳似的,上哪兒找去啊!”劉國輝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剛剛活過來的驚喜也瞬間消散了。
要知道剛才他們打到不少東西呢,兩個野豬,還有狍子……
現在倒好,毛都找不著了。
“你先跟我來,別磨嘰。”而此時的陳銘,隱約地感受到腦海反饋來的信息,就朝著上面走去。
剛走幾步,他就蹲到了地上,開始挖雪,黑子和虎子也全都跑了過來,學著主人的樣子,兩只蹄子快速的刨著雪。
“這上哪兒玩去啊?你可別瞎忙活了,我剛才看那幾頭的野豬都跑下邊去了,咱倆還不如趁著這個功夫追那兩頭野豬去呢。”劉國輝撓著頭咧著嘴站在一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