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
“不好!”
陳銘心里一緊,拔腿就沖過去。
只見那片蒿草里雪沫子飛濺,虎子被一道灰棕色的影子按在地上,正是那只猞猁!
它張開大嘴,露出尖利的獠牙,照著虎子的脖子就咬
——
虎子哪是對手,嗚咽著掙扎,后腿蹬得雪地里全是坑,胸口和腿上已經被撕開了好幾道血口子,染紅了一片白雪。
“chusheng!找死!”
陳銘舉著獵槍就沖上去,猞猁聽見動靜,猛地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睛里閃著兇光,竟松開虎子,一個縱身就朝陳銘撲來。
“砰!”
陳銘抬手就是一槍,鋼珠打在旁邊的石頭上,濺起一片火星子。
猞猁動作快得像風,借著這功夫已經竄到了三米開外的土坡上,回頭沖著倆人齜牙咧嘴,喉嚨里發出
“嗚嗚”
的低吼。
“追!”
陳銘吼了一聲,拎著槍就往上沖。
劉國輝也不含糊,背著弓箭緊隨其后。
虎子從雪地里爬起來,顧不上疼,夾著尾巴跟在后面狂吠,雖說戰斗力不如老黑,可仗著主人在跟前,愣是敢對著猞猁的屁股撲騰。
這山路邪乎得很,一會兒是溜光的冰坡,一會兒是沒過膝蓋的雪窩子,枯樹干橫七豎八地擋著路,稍不注意就得摔個跟頭。
陳銘和劉國輝常年在山里轉,腳下穩當得很,借著樹干的掩護,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土坡。
猞猁見狀,轉身就往一片亂石堆里鉆,尾巴掃得雪沫子亂飛。
“它腿上的傷好像結疤了!”
劉國輝突然喊了一聲。
陳銘定睛一看,可不是嘛,剛才雪地上的血跡稀稀拉拉的,看來這chusheng恢復得挺快,跑起來竟沒多大妨礙。
眼瞅著猞猁要鉆進密林,陳銘急了,舉槍就打:“砰!”
這一槍還是偏了,鋼珠打在猞猁腳邊的大石頭上,“噼里啪啦”
掉下來一堆碎渣子。
“劉國輝,射它!”
陳銘大喊。
劉國輝早把弓箭拉得溜圓,單眼瞄準,腳步橫向挪動著,一點點往石頭堆靠近。
離著不到三十米了,這個距離,他的箭法準得能射中兔子的眼睛。
猞猁剛要跳上一塊大青石,忽然聽見弓弦響,猛地回過頭,琥珀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警覺。
它放棄了上石頭,轉身就想往密林里竄
——
就在這瞬間,劉國輝松開了手!
“嗖!”
箭矢帶著風聲飛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貫穿了猞猁的后腿!
“嗷
——”
猞猁疼得慘叫一聲,身體一歪,差點摔在雪地里。
虎子瞅準機會,瘋了似的撲上去,照著它的尾巴和屁股就咬,嘴里
“嗚嗚”
地低吼,那股子狠勁倒像是要把剛才受的委屈全找回來。
猞猁哪敢戀戰,拖著受傷的后腿,一瘸一拐地往密林深處跑,雪地上留下一串更深的血痕。
“好箭法!劉羅鍋你這手絕了!”
陳銘看得眼睛發亮,上去就拍了拍劉國輝后背的羅鍋,“這一箭射穿了筋,它跑不快了!”
劉國輝咧著嘴,得意地撇了撇嘴,用袖子擦了擦鼻子:“那是!沒這點能耐,敢跟你上山混?”
“少貧嘴!趕緊追!”
陳銘提著獵槍就沖了上去,“這次別讓它跑了,不用活的,打死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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