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癟犢子沒人性,你別跟他置氣。”
陳銘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他們成不了啥事,過段時間指定得出事。我先在豐收村帶狩獵小隊,等這邊理順了,再想辦法回七里村
——
那邊的山林,我和劉國輝熟。”
“我就是氣不過,想讓張玉祥得到報應。”
韓秀梅嘆了口氣,“白瞎四姐跟他過了這么多年。”
“你別瞎操心,咱四姐就算離了婚,也是香餑餑,有人惦記著呢。”
陳銘笑了笑,故意賣了個關子。
韓秀梅一下子來了精神,困意全沒了,急忙拽著他的胳膊:“你快說說,到底咋回事?”
陳銘湊到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韓秀梅聽完,嬌羞地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可下一秒就被陳銘翻身按住。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兩人才癱在炕上喘氣。
韓秀梅擦了擦臉上的汗,又追問:“快說,四姐到底啥意思?”
“還能啥意思?”
陳銘笑著解釋,“劉國輝看四姐天天在家上火,特意跟我去鎮上國營商店,給她買了塊手表,還買了件新衣服。咱爸媽也挺看好他,雖說他有點羅鍋,但過日子踏實,現在也能掙錢了。”
“可不是嘛!”
韓秀梅眼睛一亮,“劉國輝除了那點毛病,現在一點不懶,跟著你也能吃苦。四姐要是跟他成了,也算是個好歸宿。關鍵是四姐自己咋想的?”
“別提了,四姐這回還拿上架子了。”
陳銘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點無奈,“人家劉國輝把禮物送過去,她直接給退回來了,還明明白白拒絕了。劉國輝前陣子還跟我喝酒說這事,看那樣子,心里頭涼透了,估計是沒啥戲了。”
“啊?這咋回事啊?”
韓秀梅皺緊眉頭,語氣急了幾分,“四姐都這時候了,還裝啥矜持啊?雖說這話不好聽,但這年頭,離了婚的女人想再找個踏實人家,可沒那么容易。劉國輝不嫌棄她,還真心實意的,她咋還不樂意呢?”
她越想越替四姐著急:“難道她打算跟張玉祥離了婚就一個人過?那一輩子得多苦啊!為了張玉祥那渾蛋,把自己后半輩子搭進去,太不值當了!”
“誰知道她咋想的。”
陳銘攤了攤手,語氣平淡,“反正事兒就這么個事兒,咱也別瞎摻和,順其自然吧。不過劉國輝這回是真傷著了,說以后可能不打算找了。”
“真是鬧心!”
韓秀梅氣鼓鼓地說,“等回頭回七里村,我得跟四姐好好說說,實在不行把大姐也喊上,我就不信勸不動她!”
說著,她實在困得不行,又折騰了半宿,身子早就乏了,一轉身就閉上了眼。陳銘從背后輕輕抱住她,也跟著閉上眼,屋子里很快安靜下來。
第二天一早,陳銘醒來時,韓秀梅早就起了,正跟陳雪平在外屋地嘮嗑,倆人說說笑笑的,一點不像第一次見面的姑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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