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還蹬了兩下,很快就不動了。
沒等陳銘喘口氣,后頸突然一沉。
像是被什么東西壓住了
——
是第三頭狼!
那chusheng從背后撲了上來,前爪扒著他的肩膀。
嘴就往他脖子上湊,冰冷的鼻子都快碰到皮膚了。
陳銘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這一下要是被咬中,喉嚨就得被撕開!
他沒時間多想,反手伸到背后,死死抱住狼的腦袋。
手指摳進狼的耳朵里。
狼疼得
“嗷”
叫,掙扎著要咬他,可腦袋被抱住,沒法下嘴。
陳銘腰往下猛一彎,用盡全身力氣把狼往地上狠狠一砸
——
“噗嗤!”
好巧不巧,地上正有塊尖石頭,大概有拳頭那么大,尖子朝上。
狼的肚子正好砸在石頭上,石頭直接扎進了狼肚子里。
血瞬間就滲了出來,染紅了周圍的雪。
那狼掙扎著蹬了蹬腿,嘴里發出
“嗚嗚”
的哀鳴。
很快就沒了動靜,爪子垂了下去。
陳銘剛把背上的狼甩開,腿肚子突然一疼
——
是剛才被槍托砸了的那頭狼!
那chusheng居然還沒死,晃著腦袋又撲了上來。
一口咬住了他的褲腿。
棉褲本來就被雪浸得濕透了,狼一咬。
“刺啦”
一聲就破了,連帶著里面的秋褲也被撕開。
雪灌進褲腿里,涼得他一激靈。
腿上傳來一陣刺痛,雖然沒咬到骨頭,可也見了血。
熱乎的血混著雪,又疼又涼。
陳銘徹底紅了眼,他彎腰抄起塊臉盆大的石頭。
照著狼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
“哐!”
石頭砸在狼頭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狼疼得
“嗷”
叫,可還是沒松嘴。
“還不松?!”
陳銘咬著牙,手里的石頭一下接一下往狼頭上砸。
“哐!哐!哐!”
每一下都用了勁,雪地上濺滿了狼血。
石頭上也沾了腦漿。
狼的掙扎越來越弱,最后終于松了嘴。
腦袋歪在一邊,眼睛瞪得老大,已經沒了氣。
陳銘癱坐在雪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胸口起伏得厲害。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棉襖破了個大口子。
棉花露在外面,上面還沾著血;腿上的棉褲也破了。
雪和血混在一起,凍得腿發麻;手心里全是汗。
還沾了不少狼血,黏糊糊的。
他剛想歇會兒。
就看見不遠處有兩道影子在動
——
是剛才中了槍的那兩頭狼!
那兩頭chusheng居然還沒死,正掙扎著往起爬。
雖然腿受了傷,走起來一瘸一拐的。
可眼睛還是盯著他,透著不甘。
陳銘皺了皺眉,掙扎著站起來。
拿起旁邊的五六式半自動。
他慢悠悠地往子彈匣里填子彈。
每一顆都填得仔細,“咔嗒”“咔嗒”
的聲音在安靜的山林里格外清晰。
那兩頭狼似乎察覺到了危險,想往密林里爬。
可剛動了兩步,就被陳銘瞄準了。
“砰!”
第一槍,打在左邊那頭狼的腦袋上,那chusheng當場就不動了。
“砰!”
第二槍,右邊那頭狼也倒了下去。
陳銘放下槍,又喘了口氣。
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
冷汗混著雪水,在額頭上凍得發僵。
他走到狼尸旁邊,確認每一頭都沒了氣。
這才徹底松了勁。
胳膊和腿都疼,可好在沒傷到要害,撿回了一條命。
雪還在下,落在狼尸上,很快就蓋了一層白。
陳銘看著滿地的狼尸,心里有點發怵
——
這葫蘆山的狼也太兇了。
以后上山,可得更小心點。
不然哪次栽了,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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