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白天的滲得慌,你可別嚇唬我啊,不就是頭老虎崽子嗎?這玩意兒還能成仙兒啊?像黃皮子似的討封?”
旁邊的龐顯達咧著嘴開口問,試圖用輕松的語氣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但聲音中還是透露出一絲恐懼。
“還真就這么邪乎,雖然不像黃皮子那么靈,但這玩意兒,邪性,東北老林的這邊兒成了精的玩意兒,那可太多了,你沒聽老人說嗎,山里仙山里仙兒,雖然不像傳聞里面那么邪乎又變人又變啥的,但是這玩意兒活的年頭久了真就通人性,咱們得想個辦法,這玩意兒特別陰,得把它釣出來。”
劉國輝分析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思索,開始盤算著如何應對這只成了精的老虎崽子。
幾人聚在大石頭后面,雪粒子被風卷著打在臉上,又冷又疼,可誰都沒顧上擦
——
眼前最大的麻煩,是躲在暗處的
“老虎崽子”。
這猞猁太邪性,躲在林子里搞偷襲,他們在明處,跟瞎了眼似的,連還手都找不到目標。
牛二娃后背上的傷口還在滲血,黑布裹著都擋不住那股子血腥味,他攥著獵槍的手青筋都繃起來,眼里滿是火:“這chusheng,把咱當傻子耍!非得崩了它不可!”
張老三也跟著罵:“就是!咱這么多老爺們,還治不了一頭chusheng?陳隊長,你說咋干,咱都聽你的!”
龐顯達更是直接把獵槍上了膛,“砰砰”
對著空處開了兩槍,槍聲在山林里炸響,驚得遠處的麻雀撲棱著翅膀飛遠,他卻還覺得不解氣:“讓它聽聽!咱手里的家伙可不是燒火棍!”
陳銘壓了壓手,讓眾人安靜:“別沖動,它在暗處,咱在明處,硬拼吃虧。剛才老劉長說的對,得把它引出來,才有機會打準。”
這話一出,幾人都看向劉國輝
——
剛才劉國輝說要自己割個口子,用血腥味引猞猁,現在正攥著刀,手指都泛白了。
“我去引!”
劉國輝剛要站起來,胳膊卻被牛二娃一把拽住,按了回去。
牛二娃扯下后背上的黑布,傷口露出來,紅得刺眼,他卻滿不在乎地咧嘴笑:“劉副隊長,你這是干啥?舍近求遠嘛!我這傷口是現成的,血腥味夠濃,哪用得著你再劃一刀?再說我腿快,就算它撲過來,我也能跑!你槍法準,得留在后面打要害!”
“不行!”
劉國輝急了,“你傷口還在流血,跑起來扯著疼,太危險!我是副隊長,這事兒該我來!”
“啥危險不危險的!”
牛二娃拍了拍胸脯,“咱東北老爺們,還怕這個?再說陳隊長槍法也準,倆神槍手盯著,還能讓我出事?”
龐顯達也幫腔:“二娃哥說的對!他身上有現成的血腥味,引猞猁最合適!劉副隊長,你就別爭了,咱得按最穩妥的來!”
張老三也點頭:“是啊,二娃哥跑得快,咱信得過他,也信得過你和陳隊長的槍法!”
牛二娃見眾人都支持自己,干脆把黑布往雪地上一扔,拎起獵槍就往外走:“就這么定了!陳隊長,劉副隊長,你們可得瞄準點!”
陳銘趕緊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嚴肅:“放心,我和老劉盯著,只要它敢出來,絕對讓它跑不了。你也別逞能,看到它撲過來,第一時間往旁邊滾,別硬扛!”
劉國輝也補充:“對,往左邊滾,那邊雪厚,能緩沖一下!”
牛二娃咧嘴一笑,沒再說話,轉身一步一步往楊木林方向挪。
雪沒到腳踝,每走一步都得使勁拔腿,傷口被冷風一吹,疼得他額頭冒冷汗,可他硬是把腰桿挺得筆直,還故意把腳步踩得很重,“咯吱咯吱”
的聲響在寂靜的山林里格外清晰!
他要讓猞猁聽見,讓它知道